江瀾無力地垂下手,她比劃道:你是,誰?
裴卿聲看到她僵硬的手指,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沒多少笑意,更多的是冷意。
“我是誰,你慢慢想。”
裴卿聲拒絕了回答她這個問題,收回目光,繼續(xù)燒紙。
江瀾深深注視著他的側(cè)臉,垂落的短發(fā)擋住了他大片臉頰,從江瀾的角度看,只能看到他的唇和鼻梁。
江瀾在拼命回想他剛才的話。
他說,他欠江家的…那他也不是自己的哥哥。
可他是誰???
江瀾拼命的想,越想,她的腦袋就越疼,沒來由的疼。
她抬手抱住自己腦袋,揪著頭發(fā),腦海里翻江倒海,疼的她無以加復(fù)。
江瀾企圖從這些混亂的疼痛中,窺探到一絲有關(guān)裴卿聲的信息,可,什么都沒有。
她的腦子里一片空白。
就像裴卿聲在她記憶里從未存在過,她所有能想到的,全是與陸竟池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江瀾強(qiáng)忍著腦袋的疼,抬手抓住裴卿聲的胳膊,眼底帶著濃濃的祈求。
她想知道他是誰,他是她的什么人。
她沒有家了,沒有父母了。
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她唯一的親人。
而她越是懇求,裴卿聲偏不告訴她。
他無情地?fù)]開她的手,直視著江瀾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我不會告訴你,如果你不能想起來,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裴卿聲說完,抓起旁邊的酒壺,往火里倒酒。
酒精接觸到火苗,猛地竄起很高,燙的江瀾臉頰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