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玉枝的眼里,他的哥哥已經(jīng)被道道劍光給切中了。
在她的心里,哥哥姚玉樓當(dāng)然不可能是圣武期強(qiáng)者的對手,他跟自己是一樣的。
帝武期于圣武強(qiáng)者而,只是卑微的螻蟻啊。
但是……嗡!
一道血色的劍芒于層層劍影之中刺出,瞬間便形成恐怖的血紅色劍柱,隨后姚玉樓的聲音于血劍中瘋狂響起:“要?dú)⑽铱梢?,但你也必須要脫成皮?!?
聲音依然是死寂和恐怖,仿佛寒夜里的雪,又如血獄中的魔鬼。
成歸一愣住而盯著血劍道:“咦?你竟然可以破我劍陣,你的真氣好詭異?!?
按理說,圣武第四個大境界是不可能破他劍陣的,畢竟姚玉樓只是荒海禁地內(nèi)的土人而已,所修煉的功法等等肯定是渣到不行的。
但姚玉樓的血劍就是破開了……
這時,姚玉樓發(fā)出冷漠的聲音回應(yīng):“當(dāng)然詭異,那可是晚憂送給我的?!?
哪怕到現(xiàn)在,提到“晚憂”兩字時,他依然唇尖顫抖。
在吞掉姜晚憂的兇魅圣體后,姚玉樓能與貍夫人打個平手,而后在霸天商會與千王之戰(zhàn)時,他幾乎一個人狂戰(zhàn)千王強(qiáng)者。
哪怕裴狂,都斬殺不了他。
在離開霸天城的兩個多月后,他瘋瘋癲癲而不知不覺達(dá)到圣武第四個大境界,從而三劍斬殺了凌于聳的三個手下,強(qiáng)大到讓人恐懼。
而這一切全都來源于姜晚憂,來自于心甘情愿為他獻(xiàn)出血脈的兇魅圣體。
姚玉樓,依然瘋瘋癲癲的……
他從未理會過體內(nèi)的各種變化和進(jìn)境,此前甚至忘記了他自己有多強(qiáng),一個將死之人管那么多干什么,但現(xiàn)在他要救妹妹姚玉枝。
所以他只能強(qiáng)行體會體內(nèi)的力量,運(yùn)用體內(nèi)的力量,感受著屬于兇魅帶給他的一切。
然后……鏘!
姚玉樓出劍了,他輕輕自語道:“晚憂,我們一起,死戰(zhàn)到底!”
說完,他當(dāng)場殺向成歸一。
姚玉樓同樣不知道他的劍法是什么樣的,反正就是憑著本能去出劍,不過在靠近成歸一的時候……他隨手一拍,將籠罩著云嘯小域眾人的光罩給拍成了渣。
而后……啊啊啊啊!
自然是,無數(shù)人尖叫著要落地了。
但一道血紅色的光芒又卷住所有人,讓他們速度變慢而輕輕落地,依然是姚玉樓的手段,他再輕聲道:“玉枝,你必須要聽哥的話,去霸天城照顧爹娘……立刻就走!”
此話一出,瘋狂的聲音又于上空響起:“面對我,你竟然還有心思救螻蟻?”
成歸一極其憤怒,因而他恐怖的劍芒又是道道疾馳而出,直奔姚玉樓的面門。
后者見狀,立刻以血色劍芒化盾而瘋狂抵擋著。
他將所有劍芒擋住……
但每擋一劍都會向后退上一步,不知不覺間,姚玉樓的嘴角已經(jīng)滲出了鮮血。
姚玉枝則是落地了。
他望著空中的姚玉樓而整個人茫然了,只是叫道:“哥,哥……”
下一瞬,轟隆一聲,姚玉樓的血色劍盾徒然破碎……
但他并沒有重傷,而是化為血色的流光閃向高空閃去。
他依舊冷靜無比,他淡淡地望著成歸一道:“看來,與你同歸于盡也不是不可能的,看來你圣武第五個大境界也是……不過如此!”
最后幾個字帶著滾滾殺機(jī),道道血色劍芒于姚玉樓手中也組成了劍陣。
狠狠轟向成歸一,如撲天蓋地的血色瀑布。
成歸一瞪大眼睛,閃過一絲駭然:“在荒海禁地內(nèi),怎么會有這樣的存在?哪怕與我同境界也應(yīng)該被我一招秒才對,這個人……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