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吵了。”煊王出制止?!案富适俏春?,怎可為了這皇位鬧得雞犬不寧?本王愿意把皇位讓給皇兄?!?
“王爺……”一半的大臣跪了下來,“不可,千萬不可??!忠王殘暴狠毒,不是圣明之君啊!”
“在各位大人的輔佐下,皇兄必然會改正那些不足,各位大人不用憂心?!?
“只聽說過和尚破戒的,沒聽說過殺人魔收刀的。忠王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大家記憶猶新。他只是王爺時便無法無天,要是登上皇位,那豈不是天崩地裂?”
“你們的主子都愿意讓位,說明知道這皇位該長者居之?!标戃幍馈?
“陸大人所極是。”
“我們該迎接忠王回京才是。忠王的大軍已經快要進入城門,我們這么多人連迎都不迎一下,豈不是寒了浴血奮戰(zhàn)的將士的心?”
“說得沒錯,現在應該先去迎忠王回朝才是。”
“本王不用各位迎接,自己便進來了。”忠王的大嗓門從宮殿門口傳來,在說話時,他已經邁進來。
他身穿盔甲,氣勢洶洶,連這寬敞的宮殿都顯得狹窄了。
眾人聞著那血腥味,驚懼地后退幾步。
剛才說忠王殘暴的幾位大臣更是臉色大變,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陸軒嗤了一聲:“王大人,怎么不說了?忠王回來了,你對他有什么不滿,當著他的面說不是更好?”
“本官說的句句在理,沒什么不敢說的?!?
“那你就說!”忠王看向王大人。
王大人顫了顫:“該說的都說完了,本官現在不想再說這些廢話。”
“皇兄平安歸來,應該為皇兄接風洗塵,可是父皇駕崩,只有委屈了皇兄。”煊王道。
“不委屈?!敝彝跽f道,“本王很期待這場大戲?!?
“長公主到!”
隨著太監(jiān)一道尖銳的通傳聲響起,長公主在宮人的伺候下走進大殿。
“見過公主殿下?!?
“各位免禮?!遍L公主走到最前方,面對著眾臣,“按理說本公主不該來大殿打擾各位大人,可是我手里有份遺詔,事關儲君之位,必須由本公主親自交上來?!?
“遺詔?”
眾臣大驚。
“沒錯,我手里有先皇的遺詔?!遍L公主環(huán)視一圈,視線停留在忠王和煊王的身上,“各位,聽旨吧!”
眾人跪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煊王文韜武略,有明君之能……”
忠王黨聽到這里,心里涼了一半。
這是要傳位給煊王?
那忠王怎么辦?
效忠忠王的他們怎么辦?
從下面?zhèn)鱽砑毸榈挠懻撀?,有人高興,有人擔憂,有人憤怒,有人懷疑。
“長公主,這遺詔為什么在你手里?”陸軒問。
“為什么在本公主的手里?陸大人,你問這話我有些聽不明白了。本公主與先皇是同胞兄妹,為什么這遺詔不能在我手里?”
“在場這么多人,先皇卻把遺詔交給一個女子,再者先皇這些年身體硬朗,怎么會想到寫下遺詔?”
先皇的身體當然稱不上硬朗,但是他覺得自己硬朗,沒有想過寫下遺詔,或者說他逃避著這個話題,不會提這件事情倒是事實。要說先皇寫下遺詔,全場沒有幾個人相信的。那老皇帝吃了那么多的丹藥,就是不想死,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快死了。
“先皇年紀大了,寫下遺詔以防今日之爭,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