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呂子明卻是搖頭道:“張老爺子,我今日所之事,張家除了你之外,其他人估計都做不了主?!?
“不僅沒那個資格,也沒那個膽量。”
呂子明這話,聽得旁邊的張子汐美眸微微一顫。
她倒是有些好奇了。
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竟只有爺爺能做主,其他人都無資格?
“呂家主高看我了。”
“我現(xiàn)在孑然一身,既不是張家家主,也卸任了武道協(xié)會會長?!?
“一無權(quán)勢,二無資源?!?
“僅有的,也只有眼前這尺寸之地?!?
“我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家伙,已經(jīng)沒用了。”
“所以呂家主,請回吧?!?
張九齡似乎并不想知道呂子明的來意。
其實也沒必要知道。
他已經(jīng)決定退隱,離開那紛擾的凡世,也離開那險惡的武道界。
既然已經(jīng)決定遠離,他又何必去關(guān)注那外界之事。
但呂子明并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反而沉聲說道:“張老爺子,你真的以為,你一句金牌洗手,就能退得出這武道界?”
“你是無資源,也不掌權(quán)勢,一介布衣。但你別忘了,你還身懷力量?!?
“現(xiàn)在呂家已經(jīng)倒了,外面的武道勢力若是染指我江北,第一個要對付的便是張家?!?
“你想退,可真的能退得了嗎?”
呂子明話語凌厲,一時間這方天地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四處無聲,只有周圍草木迎風擺動。
良久的沉默之后,張九齡卻是一聲嘆息。
“是啊,呂家主,你說得對?!?
“樹欲靜而風不止?!?
“當年天榜第一的至高強者,都倒在武道勢力爭斗之下?!?
“而今更何談我一個連封號都不是的老匹夫呢?”
“說吧,是誰要染指江北之地?!?
“你可以告訴他,我張家無意與他爭權(quán)。”
“他若想執(zhí)掌江北,當這江北武道的共主,我張九齡絕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