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凡哥哥,壞...壞人問..問你在哪,但..但糖糖沒..沒有說..”
糖糖滿身鮮血,躺在葉凡的懷里,微弱的氣息仿若風(fēng)中的燭火,似乎隨時都會熄滅。
但這個小家伙,哪怕滿身傷痛,看到葉凡之后,卻依舊努力的咧嘴笑著。
兩行淚水,沿著她美麗的大眼睛,緩緩流下。
“小凡哥哥知道了,糖糖最乖了?!?
葉凡幫她擦著眼淚,自己的雙眼,卻是有些泛紅。
“小凡哥哥,糖糖要..要死掉了嗎...”
小家伙還在問著。
“不會的糖糖,小凡哥哥會救你的?!?
“你不會死,你的爸爸媽媽,都不會死?!?
“我會救你們的?!?
葉凡的聲音帶著點點顫抖,努力的安慰著這個小丫頭。
但心里,卻是針扎一般的痛。
誰?
到底是誰?
竟然把手,伸向了這么弱小的人。
就在葉凡心如刀絞之時,原本寂然天色,突然便刮起了陣陣寒風(fēng)。
緊接著,數(shù)道人影走了出來。
這些人手持槍械,全副武裝。
冷漠的目光,就這把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終于出現(xiàn)了。”
“我家少爺果然料事如神?!?
“早就料到,你為了救他們,會回來自投羅網(wǎng)。”
“混小子,勸你一句,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包圍了?!?
“你但凡再有任何僭越舉動,就別怪我們手中的槍炮無眼?!?
葉凡身后,領(lǐng)頭的男子,獰聲笑著。
森然笑語之中,盡是勝券在握的傲意。
“你們是孟家人?”
“孟川的手下?”
葉凡沒有回頭,依舊抱著糖糖那可憐的小丫頭,突然問道。
“倒是有幾分眼色,知道自己得罪了我家少爺。”
“當(dāng)初,你在拍賣會上讓我家少爺顏面盡失,甚至還搶走了那株靈藥?!?
“這些日子,我家少爺一直在忙別的事情,沒時間理會你?!?
“但現(xiàn)在,一切塵埃落定,有些賬,也該找你算了?!?
領(lǐng)頭男子獰聲笑著。
可是葉凡沒有理會他的話語,依舊自顧自的問著:“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你在語無倫次些什么?”
“還不趕緊給我抱頭跪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鳖I(lǐng)頭男子冷冷的威脅。
但葉凡還在問著。
“為什么?”
“為什么沖他們下手。”
“他們明明什么都沒有做?!?
“他們只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三口之家?!?
“胡叔叔還是個殘疾人,糖糖還那么小,他們明明已經(jīng)很努力的活著了,他們明明已經(jīng)遭受的厄運夠多了。”
“你們?yōu)槭裁催€要對他們下手,為什么不能放過他們,為什么打擾他們平靜的生活...”
葉凡面無表情,低緩的聲音,幾乎讓人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但是,又有誰知道,這些看似平靜的話語之下,那所洶涌著的怒火與殺機。
是的,沒有人能體會到葉凡此時心中自責(zé)與憤怒。
他后悔了。
后悔來江北,后悔來臨安,也后悔租了岳阿姨他們的房子。
這樣就不會,把他們牽連進(jìn)來的吧。
他們一家三口,還是像以前那樣,安穩(wěn),幸福。
“哈哈哈哈...”
“你是個白癡嗎?”
“死到臨頭了,你還在可憐別人?”
“臭小子,我看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身后的孟家人還在獰笑。
然而葉凡卻是已經(jīng)站了起來。
他抱著糖糖,原本清秀的面孔上,此一刻已經(jīng)是森然一片。
徹骨的殺機,令那初融的江水,頃刻間凝結(jié)成冰!
“當(dāng)年,我屠戮呂家,劍斬西湖,血染江北之地?!?
“之后,江北人恨我,炎夏武道恨我,以至于我深陷絕境之時,炎夏之大,無一人助我?!?
“這次,我重回炎夏,再臨江北,本不想再做殺戮?!?
“但奈何,你們非要逼我?!?
“罷了,江北恨我何妨,炎夏武道恨我又有何妨?”
“便是天下人事我為魔,今日我楚天凡,也要斬盡爾等豬狗!”
“是你們執(zhí)意尋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