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終于都散了。
??葉綰綰重重吐出一口氣:“芍藥,芍藥……”她揚(yáng)聲喚著。
??“小姐?”兩個丫鬟同時出現(xiàn)在門口處。
??葉綰綰看也沒看杜鵑:“芍藥一人來伺候著就行?!?
??一席話,說的杜鵑臉色青白不接,好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福了福身子退下。
??“小姐,您有何吩咐?”芍藥小心翼翼上前。
??“無需這般小心,”葉綰綰上前,輕輕覆上她的手背,“你放心,芍藥,你的好,我記在心里頭呢?!?
??芍藥一聽,眼圈都跟著熱了:“小姐奴婢嘴笨,小姐心思玲瓏,今后小姐有什么事,奴婢便是豁出命去都給辦成……”
??“我哪有這般好,”葉綰綰頓了頓,“命是你自個兒的,現(xiàn)在我只想好生沐浴一番……”
??“奴婢這就去給您備水?!?
??浴桶溫水備齊,不過一盞茶功夫,葉綰綰徐徐褪去外裳,只一側(cè)頭,便望見脖頸下、肩膀處還帶著昨夜的歡愛痕跡。
??“小姐……”芍藥呆呆望著坐在浴桶中的小姐,以及她背上的印記。她雖懂得不多,可也知……自己是印不上這些痕跡的。
??“此事,不要同任何人提及,”對芍藥,葉綰綰不免多了幾分前世的依賴,她緩緩躺在浴桶邊上,“我只當(dāng)……從未發(fā)生過?!?
??“……是。”
??葉綰綰閉上雙眸,腦子里卻不斷轉(zhuǎn)著,這場御賜之婚,葉家不能抗旨,她也不會置葉家于危險之中,可若是……
??她猛地睜眼,若是封堯主動退了,便萬事大吉了!反正如今封堯只是不入圣眼的“閑王”,反正他也不愿娶她!
??想通這一點(diǎn),葉綰綰壓下心底角落中那小的足以忽視的失落,徐徐笑開。
??此刻,靖元王府內(nèi)。
??方才還在葉家的葉羨漁,一襲綢子袍服,正坐在書房的長椅上,望著對面的白袍男子:“你和非晚究竟說了什么?”
??封堯微微蹙眉,不知為何竟想到昨夜那女人的主動,喉結(jié)微動:“什么說了什么?”結(jié)親前歡愛,諒那女人如何潑辣,怕是也不敢將此事公之于眾。
??“她怎的會突然說不喜歡你了?”葉羨漁原話道出。
??封堯眸光一聚,良久諷笑一聲:“她第一次這般說?”光他親耳聽見的,都不下五次了,可每次說完,不出三日便再次糾纏上他。
??葉羨漁被他話一堵,也是無奈搖首,從袖中拿出請柬:“明日,同幾家世子相約,你也前來吧?!?
??封堯望了一眼請柬:“又是她的主意?”
??“這可冤枉,”葉羨漁連連擺手,“非晚可全然不知情,皆是我邀的。屆時,李家小將軍、兵部尚書之子皆會前來,怎的,來不來?”
??倒都是熟人。
??封堯頷首:“自然。”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