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宣部長,咱們有什么好談的。就算是有什么好談的,也是在辦公室談,現(xiàn)在是我的私人時間,不想談工作?!?
“不談工作也行,談什么都行。張市長,我是真心想要跟您聊聊,您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其實,我還是有些價值的。”
宣磊說出這番話的時侯,只覺得自已悲哀。
想想在此之前,自已是反張先鋒,固然是屢敗屢戰(zhàn),卻也是傲氣十足的。現(xiàn)如今,自已成了搖尾乞憐的喪家犬,張元慶是自已最后一個機會。
“你是鮑勇特意喊來的?”
張元慶淡淡問道。
宣磊知道鮑勇是打著與張元慶敘一敘舊情的旗號,才能夠把張元慶約出來。否則的話,張元慶是不輕易出門吃飯的。
為了方便自已,鮑勇賣了老臉把人約出來,然后特意沒有過來,就是留足了充分的空間。
宣磊不能辜負鮑勇的好意,也不想坑了這位忠厚長者,所以誠懇說道:“您也別怪鮑市長,是我苦苦求他的。他也知道,我對您還有一點用,這才促成了今晚的局?!?
張元慶輕笑了一聲,然后回到了飯桌邊:“既然是老鮑喊的,我多少要給點面子。菜就不要上了,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
宣磊看到張元慶愿意坐下,當即松了一口氣。他可不敢真的不上菜,趕忙打開門讓人將準備好的菜和酒一起送了進來。
菜齊了酒也到了,宣磊讓服務(wù)員都出去了。
將門關(guān)上之后,宣磊上前給張元慶和連山水倒了酒,然后又給自已倒了酒:“張市長,我先自罰三杯?!?
宣磊連續(xù)干了三杯,張元慶見狀臉上的冷意消融了一些,不過仍然不為所動。
宣磊干完之后,紅著眼說道:“張市長,過去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希望您能夠給我一個機會償還之前的錯誤。我現(xiàn)在也無路可走了,一心想要投靠您。從此以后,您指東我絕不往西?!?
說完之后,宣磊又拿出了一份材料:“這份材料,是我之前通過各種渠道收集的,里面都是關(guān)于解輕云的。這是我收到的所有材料的原版,很多別人都是不知道的。這材料您只要拿在手,有針對的進行一些調(diào)整,解輕云絕對會安然無恙的。”
張元慶沒有動,連山水起身接過了材料,并且看了一下。
看完之后,連山水還調(diào)侃的說道:“宣部長準備的還真充分啊。”
宣磊只覺得悲哀,自已怎么說也是之前跟張元慶打擂臺的,現(xiàn)在對方的秘書都能夠調(diào)侃自已。
偏偏自已還不敢生氣,宣磊只能一臉愧疚的說道:“只怪我頭腦拎不清,走錯了路。希望張市長能夠高抬貴手,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連山水將材料給張元慶看,張元慶看了之后,淡淡說道:“就憑這些資料,你就算把資料交給紀委又能說明什么?”
這份資料,只能說明解輕云疑似和一個女人關(guān)系曖昧??墒乾F(xiàn)在,解輕云已經(jīng)拿出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而且協(xié)議書還是兩年前的。
當然這份協(xié)議書是突然出現(xiàn)的,解輕云給出的解釋是之前簽了,但是協(xié)議書弄丟了,今天才找到。不管是怎么丟的,現(xiàn)在又是怎么找到的,東西只要能經(jīng)得起驗證就行。
所以就算宣磊拿出了這份材料,解輕云最終也是什么事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