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哪怕就是司局級,周強斌在部委和在安北省是完全不同的。
看到自已老丈人的事情算是塵埃落定了,張元慶這才說出了自已的事情:“爸,有件事我想要跟你說一下,我想要聽聽你的意見。我聽說,閆派的高層已經(jīng)放棄了安北,應該也是放棄了閆派?!?
周強斌果然沒有聽過這件事,他明顯愣了一下,隨后皺眉:“你聽誰說的?”
跟自已老丈人,張元慶也不隱瞞,將安老的事情說了一下。
周強斌聽了直跳眉,自已這個女婿,真是時常給他一些驚喜。神不知鬼不覺的,怎么又搭上了安家。
周強斌和安士齊的關系不錯,所以自然明白安老的分量。對于安老能夠高看張元慶一眼,他還是有些意外的。
到了安老這個境界,眼界是很高的?;蛟S一些少年才俊,在別人眼中鳳毛麟角的存在,到他那邊去看,也就是中等偏上而已。
他們看人,有時候更多是看眼緣。
周強斌與安士齊、鄭瑤的關系都不錯,也曾主動去打過招呼,不過老爺子對他可沒有這么親近,還主動透露關鍵信息,想都別想。
不過正因為是安老透露的,這件事應該就是板上釘釘了。
周強斌看向張元慶:“你是怎么想的?”
張元慶坦誠說道:“爸,你是知道我這個人的,我只知道干事,至于怎么上拉天線,我是一知半解的?!?
周強斌聞差點笑出了聲:“拉倒吧,你別在這里跟我玩聊齋,你小子不知道怎么上拉天線?就你這一手牌,估計我都看不透你底牌還有哪些。”
張元慶抓了抓頭,他這一手牌,大多都是陰差陽錯。
周強斌也沒有跟他繼續(xù)開玩笑,而是想了想說道:“你還是小看了一個人。”
張元慶詫異地看向他,周強斌解釋道:“你小看閆文志,閆派是他一手創(chuàng)建的,他既然在退休之后,還能著手做準備,借助田安象試圖推你上位,重新掌握閆派。那就說明,他對閆派的發(fā)展是極有信心的。
閆文志這個人最擅長的事情,那就是對大勢的推演。就像下圍棋一樣,有些人精于計算,有些人則是擅長放眼全局,以勢壓人。閆文志就是以勢壓人的人,他能做到,就是對形勢的洞察。在他退休的時候,大概率已經(jīng)算到高層反應了,所以你不必太過擔心。”
聽到周強斌這么說,張元慶也覺得有道理。
“還有一方面你沒有想好,高層或許是放棄了安北,不代表放棄了閆派。放棄安北是很容易理解的,閆文志已經(jīng)退了,閆派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物,就相當于棋盤上沒有棋子。那么這個高層暫時不碰這個棋盤,讓其他人的棋子在里面排兵布陣。
可是一旦有棋子出現(xiàn)了,而且明顯能夠一用,那么這位棋手很有可能會重新出現(xiàn),到那個時候,就是你重新拉上這根天線的時機。不過在棋手出現(xiàn)之前,你的路會艱難很多,畢竟富貴險中求?!?
周強斌一句富貴險中求,令張元慶產(chǎn)生了深思,既然有風險那么就有機遇,自已如果能夠真的掌握閆派,或許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最關鍵的是,之前自已老丈人在安北省,就算閆派重新掌握了,那位高層怕是只會見自已老丈人,不會輕易接觸自已的。
而如今,自已老丈人要來四九城,自已將會是那位大人物唯一可以選擇的對象。他總不能不接觸自已,而是接觸侯泉年吧。
倒不是張元慶看不起侯泉年,而是侯泉年基本上是無用之用了。如果那人這么沒眼力見兒,也沒有跟他建立聯(lián)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