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吉皺緊了眉頭:“你別跟我擺龍門陣,我就是想要確認,這件事是不是跟你沒有關(guān)系?”
洪鵬看著趙吉,半晌也沒有說話。
趙吉一拍桌子:“你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你是不是跟施武他們糾纏不清?不是早跟你說了,把尾巴處理好么?”
聽到趙吉這么說,洪鵬想了半晌,還是嘆了一口氣:“趙書記,咱們在一線,你要說那么清清白白也不可能。施武是地頭蛇,而且這些人是很瘋的,有時候連命都不要。
就像郭淮,這老小子不還是跑去張元慶去了。我也跟他說了,讓他別亂來,他還是帶人去把張元慶給堵住了。他們對張元慶都敢這樣,我又算得了什么?”
聽到洪鵬爆出的消息,每一條都讓趙吉感到眉頭直跳。這幫家伙,簡直就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去堵張元慶。
不過從張元慶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來看,他們肯定是堵人失敗了。也難怪張元慶今天又搬出了施武的問題,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他其實對于下面的情況,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F(xiàn)在聽到洪鵬這么說,他才覺得自己了解的那些,還遠遠不夠。
“趙書記,施武這樣的人死不足惜。可是真要把施武給出來,張元慶那個小子跟著后面往下查,咱們都不好受。這件事,你還是裝作不知道吧?!?
洪鵬笑了笑說道,“我就是您的白手套,那些事情想要處理,您跟我說一下就行了。只要我能夠辦到的,都會幫您去辦。不過我有困難了,您也要幫我?!?
趙吉的臉色有些難看,洪鵬那些意有所指的話,他也明白其中的意思。正如洪鵬不能甩開施武這些人一樣,自己也沒有辦法甩開洪鵬。
不僅甩開沒有辦法,對方有什么合理訴求,自己也要幫著去滿足。有些事情就像是上賊船,一旦爬上去了,再想要跳海就來不及了,很有可能把自己跳得粉身碎骨。
趙吉忍下這口氣,又耐心勸道:“再等兩年不行么,這個常務(wù)副局長你就一定要拿到?”
洪鵬認真點了點頭:“趙書記,您應(yīng)該比我更加了解,這一次常務(wù)副局長的重要性。黃隆擔任這個一把手有不少年份了,他后面要不然是調(diào)開,要不然就等著接您的位子。我只有站住常務(wù)副局長的位置,才有機會更進一步。
只要我能夠坐上黃隆的位置,以前的事情不就一筆勾銷了么?到時候我們說白的就是白,我們說黑的就是黑,到時候您不也是高枕無憂么?”
趙吉沉著臉沒有說話。
洪鵬又攛掇起來:“這次常委會主要就是張元慶,如果他能夠提這件事,我想通過的幾率還是很大的?,F(xiàn)在主要問題,就是看他愿不愿意開口。”
想到要和張元慶打交道,趙吉本能有些抗拒。
洪鵬看趙吉表情,就知道趙吉是在盤算了。所以他笑了笑:“一邊玩一邊想,今晚我安排在這里,就是看中這里有節(jié)目。服務(wù)員都是天豐酒樓過來的,包您滿意。”
說著洪鵬打了一個電話,一會之后,一群穿著旗袍的服務(wù)人員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