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峰就是這一次的辦案的組長,對于他的傳說,喬楚生作為體制內(nèi)的人是很清楚的。這年輕人有四個字形容,那就是心狠手辣。
這也是喬楚生感到害怕的地方,所以他只能來找張元慶。只要對方愿意幫他,他是有可能逃過一劫的。
張元慶對喬楚生的姿態(tài)并不意外,甚至褚河出事之后,對方必然就會成為棄子。
對于這個張狂的東西,張元慶也沒有什么好感。他淡淡說道:“喬組長說笑了,咱們都是同事,本就應(yīng)該互幫互助。不過有的忙,我也未必能幫?!?
喬楚生知道自已現(xiàn)在哪怕就是想要投誠,想要說服張元慶也很難。
可是他無路可走,只能哀求道:“張部長,我可以向您保證,褚河的事情我絕沒有摻和。之前您來部里,是我的態(tài)度不對,我向您道歉。請您看在同事的份上,幫我一把?!?
“既然沒有摻和,那就去找調(diào)查組,相信他們肯定會還你們清白的。要相信組織,他們不會放過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張元慶沒有絲毫的動容,他動褚河的目的,就是要動喬楚生。現(xiàn)在對方過來求饒,自已就能夠放過他?
有句話說得好,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什么。
喬楚生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現(xiàn)在求饒不是太遲了么?
張元慶面帶笑容,不過語氣是絲毫不留一線希望。
“張部長,我也有錯,但是我沒有犯過大錯。我現(xiàn)在的位置很尷尬,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向您坦白?!?
喬楚生說著拿出了一份材料,這份材料都是他自已的問題。
張元慶倒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自已拿出自已的材料。他接過來之后,翻了翻。
這里面詳細(xì)記錄了喬楚生在擔(dān)任豐和縣紀(jì)委書記期間,以及在統(tǒng)戰(zhàn)部紀(jì)檢組組長期間,所做的一些事情。甚至里面還有一份自白書,里面是他親手寫下的一些事情。
事情的確性質(zhì)不算惡劣,只不過夠他吃一壺。如果碰到齊峰這種較真的,就算不被抓起來,也有可能會被調(diào)整工作。
喬楚生還年輕,這個時候如果被扔到了犄角旮旯里面,今后也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所以這份材料是一個把柄,喬楚生送出了自已的把柄給張元慶,這是將自已的政治生命捏在張元慶的手上。
張元慶慢慢看完了材料,他又看向了對方:“其實,如果你就只有材料上說的問題,那么去了調(diào)查小組,也沒有多大的問題,何苦要找到我呢?”
喬楚生苦笑一聲:“張部長,您是農(nóng)門子弟,我也算是白衣出身,能有今天非常不容易。我不想年紀(jì)輕輕,就失去了所有的前途。
我只要渡過眼前難關(guān),越黎書記很賞識我,以我這個年齡還是有希望的。我不想身上帶著污點,喪失往上的機會。”
張元慶淡淡反問了一句:“那你可知,這材料在我手上,意味著什么么?”
喬楚生站起身,鄭重向張元慶鞠躬:“張部長,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從今以后我為您鞍前馬后,報答您的恩情。”
喬楚生只怕做夢都沒有想到,讓他落得如今慘狀的,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
不過就算知道,他也只能假裝不知道。今天,他也必須彎下這個腰。畢竟,形勢比人強。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