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豐點(diǎn)了點(diǎn)頭:“褚河這幾年的確讓人有些失望,動他可以,但是不要牽扯太廣。畢竟有些人就算換了,難道下一個就更好么?我老家以前有馴狗的,一般是先打。
犯事就是打幾棍子,慢慢這狗就聽話了??墒侨绻蛄藥状芜€不聽話,那就只有一個下場,直接成為一道菜。”
張元慶淡淡說道:“那為什么動褚河可以,按照李老這么說,給他兩棍子也可以看看,何必要把他打死?”
李豐淡淡說道:“如果是一只狗那就要先馴,但若是一群狗,那就要把領(lǐng)頭的找出來弄死。這樣一來,其他的狗就知道誰才是真正主宰它們命運(yùn)的。”
張元慶沉著臉沒有說話,讓他只動褚河,他沒有那個能力。畢竟他現(xiàn)在想要用的方法,就是從豐和縣公安局入手,然后撕開褚河的所有地基,地基塌陷了,他就站不住了。
現(xiàn)在讓他只動褚河,張元慶的計劃又不知道擱淺多久。他現(xiàn)在最拖不起的,就是時間了。
更何況,讓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心氣平不了。
李豐從身上掏出了一個文件袋:“這是趙吉向你賠罪的,怎么做選擇,還是要看你自已。不過作為一個成熟的政客,應(yīng)該知道斗爭和妥協(xié)并存?!?
張元慶接過文件袋,李豐示意他打開。
張元慶將其打開一看,竟然全部都是褚河的材料。他翻看了幾頁,然后又收了起來。
雖然他表面神情如常,可是心中卻有些震驚。李豐果然是有東西的,他竟然能夠讓趙吉拿出這樣的東西。
這位老爺子雖然已經(jīng)退了,可是影響力更加隱蔽和深遠(yuǎn)。
張元慶不由目光凌厲了幾分,李豐卻溫和地笑著:“我就是一個中間人,像我這樣的人,存在的目的就是調(diào)和一些矛盾。除此之外,也不會威脅到任何人。張部長在天水市或許會爬得很高,我絕對不會是你的阻力?!?
張元慶表面平靜:“李老謙虛了,我看您是天水市的定海神針。有您在這里,什么大風(fēng)大浪都要平息下來。”
李豐卻嘆了一口氣:“若是能夠?yàn)樘焖蟹€(wěn)定做出些許貢獻(xiàn),那我這把老骨頭還算有些價值。張部長,抓大放小有時候是不得已而為之。有些人當(dāng)場打死,有些人以觀后效吧。”
張元慶沒有再說這個事情,不過他將文件袋收了起來。
“丫頭,不要泡茶了,準(zhǔn)備飯菜,我要和元慶小友喝兩杯。”
李豐看到張元慶的動作,就明白了他的態(tài)度。頓時笑容更加真誠,拉著張元慶要把酒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