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峰這明顯是給張元慶帶歪了,變得這么沒規(guī)矩。
秦銘冷冷說道:“那我想要問問,張元慶同志是代表自己個人提的提議,還是借著省紀委的名義給人家提建議?如果是代表自己的話,那么沒有必要在會上說,因為在那個場景下,誰都會認為他代表的是委里面的意見?!闭f到這里,秦銘手指在桌面上敲著:“而且常溪縣現(xiàn)在這個情況,你們讓縣長去療養(yǎng),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們的權(quán)力這么大么,讓市紀委書記道歉,讓縣長去療養(yǎng),你們真認為自己是欽差?”
秦銘這是直接發(fā)火了,在他看來,張元慶的這些舉動明顯是不講規(guī)矩的表現(xiàn)。他們只是去調(diào)查的,站在第三方的角度去客觀調(diào)查。
再說一句自私的,常溪縣就算真的亂起來,那也跟他們沒有太大關(guān)系。張元慶帶人過去是對的,去解決問題是對的,但是不能把事情直接攬到自己的身上。
這是處理好了,如果處理不好,豈不是給他們?nèi)锹闊┝耍?
齊峰仍然堅持自己的想法:“我覺得張組長的提議并沒有錯,這也是為了下一步調(diào)查鮑勇案件提供便利條件。鮑勇的案件不能看做一個孤案,事實證明常溪縣是有問題的。
不僅存在發(fā)展過快沒有形成有效監(jiān)督體系,而且這里的干部隊伍有對立和相互攻擊的傾向。如果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我們到常溪縣來,有可能就要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了。張組長快刀斬亂麻,這一系列的舉措,都是實事求是的,也為下一步獲取主動?!?
齊峰反正鐵了心要挺張元慶,不怕跟秦銘對著干。
秦銘臉色陰沉的可怕,他看向楊崢,不再說話。
楊崢淡淡開口:“秦書記說的也不無道理,張組長你們是去查案子的,不要過多干預(yù)地方的事情。常溪縣的事情到此為止,還是盡快要從案件上找到突破口。把鮑勇案件查清楚,也能夠最大程度避免基層干部的誤解?!?
楊崢這是表達出了態(tài)度,那就是讓張元慶要圍繞案子去查。常溪縣的事情,既然已經(jīng)平息了,那就讓當(dāng)?shù)貋斫鉀Q。
不過楊崢也沒有說張元慶的做法不對,也就是說張元慶之前的那些事情,他也覺得沒有什么錯。不過沒有錯不代表就能這么做,楊崢的說法對張元慶不追究,也是給了秦銘的面子,維持了一種平衡。
直到楊崢開口,張元慶也跟著說話:“楊書記和秦書記的說法都很有道理,我會積極汲取教訓(xùn),盡量在辦案過程中,規(guī)范、合理去統(tǒng)籌各項工作。不過齊主任說的也有道理,鮑勇的案件絕不是一個孤案。
在處理鮑勇案子的時候,對常溪縣的具體了解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也要解開基層干部的疙瘩??h里面基層干部,可是眼巴巴等著我們主持公道。如果處理不好,很有可能會激起他們不良情緒。這一塊工作,您看如何安排?!?
張元慶把難題直接甩給了省紀委,你們不讓我管那我就不管。不過我不管,不代表問題就沒有了。
現(xiàn)在常溪縣基層干部的問題,必須要解決。不解決的話,案子沒有辦法查。今天集聚的時候,就有人要求看到鮑勇。很多干部認為鮑勇也被誣告了,認為這是上層打壓常溪縣的一種舉動。
這種情況下怎么辦案,張元慶把問題丟給了楊崢?biāo)麄儭?
你們不是一個個大道理多么,那你們來解決。你們要是能解決,把我這個組長下了都行,我灰溜溜回省紀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