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shí)話,張元慶不是沒見過錢。裴碌都扔過金條在他面前的,他在擔(dān)任鎮(zhèn)長或者招商局局長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遇到過誘惑。
可是他面對這些錢的時候,都是心如止水。因?yàn)樗溃@些錢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自己也絕不可能碰那些錢。
可是這一次,張元慶聽到自己弟弟欠人二百萬,整個人都覺得一懵。
張元慶皺著眉頭看向徐思琪:“我弟弟怎么會騙你的錢,而且他騙了你們的錢,你們沒有報警?”
張元慶立刻感覺到這件事不同尋常的地方,以徐家的背景,自然不可能訛錢的。別說兩百萬,他查過資料,就算是兩千萬,在他們眼里也不算什么。
這就像周強(qiáng)斌跟自己說,關(guān)青允欠他二百塊錢一樣。以他這個身份,能提這件事,就說明肯定不會是訛錢的。
張元慶也相信,這位徐總不會無緣無故訛自己的。只是他想不通,為什么自己弟弟能夠和徐思琪發(fā)生聯(lián)系,并且還能從她手里弄出這么一大筆錢。
徐思琪淡淡一笑:“你弟弟可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至于他怎么騙我錢的,我也不方便跟你說。你什么時候找到你弟弟的時候,自己問問他吧。”
張元慶沉著臉:“所以你就張張嘴,然后就要讓我替我弟弟還這兩百萬?”
二百萬對于張元慶來說,絕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可以很直白的說,他根本拿不出來。他一年才幾個錢,雖然基本上生活開銷非常少,但是一年節(jié)衣縮食的,攢到二百萬需要二十年都不止。
如今提到了副處,也要十多年才有可能攢到。
對于這么一大筆錢,張元慶壓力是很大的。
徐思琪拿出了一份合同復(fù)印件,又拿出了欠條等一類的材料。
張元慶走過去,接過材料認(rèn)真翻看。從資料上看,上面有張懷慶的簽名甚至是手印。
目前的材料可以佐證,自己弟弟承包了某一個工程,并且借了一百八十多萬,約定年息1分。按照年息來算,自己弟弟欠了將近二百萬了。
徐思琪直勾勾盯著張元慶:“我現(xiàn)在只有兩個訴求,要不然給錢要不然就是給人。如果沒有錢的話,我知道這小子應(yīng)該還在沿海,如果被我抓住,那就不好說了?!?
張元慶聞,眉頭一皺:“我提醒你,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但是不代表你們可以使用任何手段,要依法合規(guī)?!?
徐思琪嗤笑一聲:“我們沿海有沿海的規(guī)矩,這事你管不到。不過這件事跟你關(guān)系也不大,你們哪怕是親兄弟,你也沒有給他還錢的義務(wù)。我只是想提醒你,如果能聯(lián)系到你弟弟,讓他盡快來找我,一切還有回旋的余地?!?
張元慶能夠感覺到,對方對錢根本不感興趣,反而對自己弟弟很感興趣。
他隱隱想起,自己母親說張懷慶這個小子到了沿海之后,跟一個女人搞到了一起,而且準(zhǔn)備入贅。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徐思琪。
從對方的表現(xiàn)來看,她是不愿意提這件事的。
張元慶沒有急著撇開自己的關(guān)系,他將材料收了起來,沉著說道:“這件事我知道了,這些材料我會找專人鑒定。至于我弟弟,我也會想辦法聯(lián)系他?!薄皬埧h長果然有責(zé)任有擔(dān)當(dāng),跟你那個弟弟天差地別?!毙焖肩髟俣绕鹕恚斐鍪窒胍蛷堅獞c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