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將手機話筒位置堵上,低聲向呂達匯報了這個情況。
呂達聽說鮑勇要過來,還說什么負荊請罪的話,就表現的比較難堪了。事情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反倒是他這邊沒有理。
現在見了面,不免有些尷尬。
可是鮑勇要過來,他不能不見,畢竟大家都是班子的,低頭不見抬頭見。
想了想,呂達點了點頭。
張元慶為了方便,特意在外面找了一個茶館,開了個包廂給他們見面。
鮑勇來的時候,張元慶正在門口抽煙等他。
看到張元慶之后,鮑勇露出一抹笑容:“這兩天辛苦了?!?
鮑勇可比呂達難糊弄的多,他一看張元慶神完氣足,就知道他這兩天什么事情都沒干。至于搞得身上臟兮兮的,完全是墳前燒報紙糊弄鬼。書包閣
張元慶裝模作樣嘆了一口氣:“為領導分憂而已?!?
鮑勇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領情了。這件事上,張元慶其實是站在他這邊的。
在上一次大營商工作上,兩人曾經發(fā)生過一次分歧。鮑勇想要用自己的手段,把張元慶換下來,讓機會給鮑爽。
那一次兩人算是正面交手,張元慶的手腕讓他印象深刻,可以說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也讓自己深刻明白,這小子是不好惹的。
如果這一次,張元慶鐵了心站在呂達這邊,不分青紅皂白的話,鮑勇也沒有把握以這種小手段就能輕易翻身。
正因為如此,鮑勇在張元慶面前也沒有那么裝。該領情的,還是要領情。
可是進入茶館之后,鮑勇的神色自然過渡到平時的狀態(tài),臉上帶著憨憨的神情進入了包廂里面。
鮑勇進去之后,第一時間向呂達道歉:“呂書記,我誠懇向您道歉。令公子的一切醫(yī)療費,都由我們承擔?!?
呂達看到鮑勇這個姿態(tài),一時之間摸不清他是怎么想到。所以神色不定,不知道怎么應對,只是皺著眉頭。
鮑勇深深嘆了一口氣:“呂書記,這件事我是昨天下午才知道的。特別是阿爽女朋友去局子里面之后,我得到消息,第一時間趕過去,想辦法見了一面,讓她立刻撤案。
這不是瞎胡鬧么,本來就是阿爽不對,他去陪令公子游玩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我特別說了,要照顧好令公子,卻沒想到,他竟然還敢動手。這件事,我絕不會姑息。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呂達欲又止,他原本是做好道歉準備的。畢竟人家查的清清楚楚,自己兒子猥褻了人家女朋友。人家興師問罪,他也無話可說,道歉而已。
可是看到對方誠惶誠恐,心里的情緒也發(fā)生了變化。原本心中的愧疚,頓時被沖淡了一些,更是找到了一點往日新站區(qū)的感覺。
所以原本還準備道歉的呂達,此刻反而顯得非常大度,以平和的口吻說道:“鮑書記,您這是做什么?這件事公安局查的清清楚楚,是我要向你道歉。平時我對小孩疏于管教,所以發(fā)生了這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