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別人沒有這個心思,張元慶也不會跟別人計較,不管是副駕駛還是后座,又不是不能坐。
不過他現(xiàn)在隱隱發(fā)現(xiàn),呂達身邊的人,兒子也好,秘書也好,仿佛都不懂什么規(guī)矩。
張元慶沉著臉坐在后座,這個時候鄭旭開口,有些不陰不陽地說道:“張縣長,你說說這事怎么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我看常溪縣公安這邊,還真有點問題,分明是毆打他人,現(xiàn)在都能把案子翻成這樣,就憑人家說幾句話?”
張元慶聽他說話,真有好笑,你算什么東西,張口就敢說公安有問題?區(qū)區(qū)一個縣委書記的秘書,你認為你是省委書記的秘書了?
張元慶沒有搭理他,鄭旭又轉(zhuǎn)而說道:“還有,張縣長我聽說鮑爽是你的手下,你這個管理,也要考慮考慮方式方法。也就是咱們呂書記心胸開闊,否則你說說這個事情,給別的領(lǐng)導(dǎo)會怎么想?”
張元慶真沒想到,呂達的這個秘書,竟然敢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
這家伙是沒睡醒,還是在新站區(qū)作威作福慣了。耗子給貓當三陪,你特么不要命了?
張元慶睜開眼睛,凌厲的目光直直看向鄭旭。
鄭旭接觸到張元慶的目光之后,心里一顫,這才急忙說道:“當然,我也知道,這件事和張縣長您沒有關(guān)系?!?
張元慶沒有說話,就這么看著他,就看著他在這里尬聊。
鄭旭的話也不知道怎么說了,感受到了十足的壓力。
張元慶冷笑一聲,然后突然對著關(guān)青允說道:“停車!”
關(guān)青允愣了一下,立刻踩剎車。
車子靠在路邊停下,張元慶淡淡說道:“鄭秘書,我忙了一天有點困了,請你坐到副駕駛。如果你坐不慣的話,自己出門打車。”
鄭旭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本身年紀不大,三十歲不到的年齡。自從跟著呂達之后,順風(fēng)順水,還從來沒有經(jīng)受過這樣的對待。
在新站區(qū)的時候,呂達雖然是二把手,但是讓一把手都要靠邊站。
鄭旭也是水漲船高,妥妥二號首長。而他只對呂達一個人尊敬,對別的人都是這幅德性,動輒敲打兩句也是正常的。
偏偏呂達對此也從來沒有表達過不滿,于是助長了他的氣焰。
而直到此刻,鄭旭才想起來,這不是在新站區(qū)而是在常溪縣。
鄭旭想到這里,趕忙變了臉:“好的,張縣長今天忙了一天辛苦了,我坐副駕駛,不打擾您?!?
雖然難看,但是鄭旭仍然乖乖坐到副駕駛。
看到這個家伙這個德性,張元慶更加看不起。你有本事跟我橫,你就橫到底。我把你扔在馬路上,大不了以后咱們不接觸,但是我還覺得你是個硬骨頭。
可是這幅前倨后恭的樣子,讓張元慶看了極為厭煩。
鄭旭坐到副駕駛之后,張元慶直接躺下來休息。他忙了一天,也確實困了。
鄭旭既不敢怒也不敢,關(guān)青允默默開車,不過剛剛啟動,前面竄了一條狗過去,害得他又踩了一下剎車。
關(guān)青允沒好氣罵道:“哪來的不知死活的狗東西,什么地方也敢撒野?!?
一句話罵得鄭旭臉色充血,卻連一個屁都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