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yī)院之后,張元慶這才打電話給鮑勇。
按說鬧了這么大的事情,鮑勇肯定早就得到消息了。只是到現(xiàn)在為止,對方都沒有打電話過來,張元慶估計他在等自己的電話。張元慶正要跟鮑勇說事情,對方就淡淡說道:“直接來我家,有什么事情當面說。”
哪怕出了事,鮑勇都穩(wěn)如老狗。
聞,張元慶就讓關(guān)青允開車將自己送到了鮑勇家。
這個點,鮑勇已經(jīng)換上了睡衣。張元慶到他家的時候,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波瀾,仿佛剛剛睡醒,還沒有緩過神來一樣。
到客廳坐下之后,張元慶這才將鮑爽和呂江的事情說了一遍。只是中間,有意略去了一些特別尖銳的矛盾。
張元慶之所以過來,就是想要看看鮑勇到底什么一個態(tài)度。
畢竟自己不跑這一趟,對方很有可能認為是自己設(shè)了一個局。這個老銀幣屬于腦回路都比別人多幾道彎的,如果自己過來不解釋清楚,他都不知道這老銀幣會做什么事情。
鮑勇聞,只是淡淡一笑:“年輕人打打架不也正常么,呂書記那邊態(tài)度比較重要。從目前的態(tài)度來看,呂書記是要追究到最后?”
張元慶也不瞞他,點了點頭:“呂書記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的意思就是不擇一切手段,要讓鮑爽付出代價。要不然,你們再談一談?”
鮑勇嗤笑一聲:“讓我去和他談?我和他怎么談,難不成讓我跪下來求他?或者親手把我自己的親侄子送到牢里面去?再說鮑爽的性格我有數(shù),他能夠出手打人,只能說明有人讓他非常憤怒?!?
張元慶在匯報過程中,只說了鮑爽和呂江因為一些原因鬧出了矛盾。他怕完全說了,鮑勇就因為憤怒,做出了一些不理智的行為。
可是看鮑勇的態(tài)度,根本沒有把呂達放在眼里。
果然,鮑勇坐直了身子:“既然要查,那就查個徹底。按他說的辦,讓縣公安局好好查,如果不行就讓江北市公安局來。他不是要喊省廳了,那就讓省廳進來。這件事必須要查得明明白白,不能有一絲問題。”
眼看兩人這個樣子,張元慶當著鮑勇的面打電話給了陳奎松。
陳奎松顯然沒有休息,接到張元慶的電話,宛若見到了親人一樣:“張縣長,你可來電話了,現(xiàn)在事情怎么辦,領(lǐng)導(dǎo)們有沒有給個吩咐?”
張元慶也知道陳奎松的壓力是最大的,一邊是一把手,一邊是暫時的二把手,哪邊都不好得罪。
張元慶淡淡道:“陳局長,這件事請你公事公辦,務(wù)必要把事情查得清清楚楚。包括此次事件前因后果,雙方責任,都要經(jīng)得起驗證?!?
陳奎松愣了一下,然后又問道:“這是呂書記的意思還是鮑書記的意思。”
這種沖突事件,解決方法有很多,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可以直接追究到某一個人責任,甚至這種將人打傷,經(jīng)過鑒定是輕傷的話,那就要承擔刑事責任了。
如果鮑爽被鑒定有刑事責任,對方死抓著不放,工作基本上就泡湯了。
張元慶看了一眼鮑勇,鮑勇仍然面色如常。
張元慶深吸一口氣:“這是雙方共同的意思?!?
“明白!”陳奎松立刻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