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早就有預(yù)期,張元慶還是跟石再文夫婦客氣了一番,要給兩人轉(zhuǎn)賬。你推我拉一番,最后都化為一句“下次我來”“下次一定”。
走出酒店,張元慶恰好接到了周依依的電話。
“慶叔,開車來接我唄。我下晚自習(xí)了,不想一個人回去?!?
張元慶一聽說她一個人,就有些不放心,不過他喝了酒不能開車。于是打了一個車過去。
在學(xué)校門口看到了周依依,她捧著一杯奶茶在等著。
“慶叔不是吧,你開著出租車來接我啊?!敝芤酪郎锨伴_著玩笑。
張元慶沒好氣道:“愛坐不坐,不坐咱們就走回去?!?
“好呀,正好今晚作業(yè)做完了,那咱們就走回去吧?!?
周依依就跟出來放風(fēng)的小鳥一樣,張元慶也理解她現(xiàn)在的感受。想當(dāng)年自己高考的時候,不也是和瘋了一樣,天天就是刷題。
很多人都說熬一熬,一年就過去了。當(dāng)你真的開始熬的時候,真是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必須要讓自己忙起來,忙到你忘記時間才行。
這個時候,適當(dāng)?shù)姆潘?,有益身心健康?
所以張元慶把錢付了之后,就跟周依依一起散步回去。
兩人散步在校外的路上,身邊都是洋溢著青春氣息的男孩女孩。就連張元慶都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實際上張元慶也就是二十五歲而已,但是在體制內(nèi),莫名就覺得自己好像年紀(jì)大了。
“慶叔,晚上跟誰喝酒的,我還當(dāng)你晚上又要跟我爸侃大山呢?”
周依依好奇的問道。
張元慶正好想起了徐卓飛的事情,所以先找周依依問了問底細。
果然周依依一聽名字,就露出了一絲笑容:“原來是卓飛哥啊?!?
一聽這個稱呼就知道,肯定是一個大院出來的。
張元慶立刻開始想,省里大領(lǐng)導(dǎo)班子中,如今和前幾任中有沒有姓徐的。果然就想到了一個。
“慶叔,你已經(jīng)想到了?”
周依依笑看著張元慶,這丫頭看起來大咧咧的瘋丫頭,實際上心細如發(fā)。張元慶一個表情變化,她就知道張元慶已經(jīng)猜到了。
張元慶不由感慨,自己的道行還是淺了。自己的微表情,就連一個小丫頭都騙不了。
不過也是因為這件事太震驚,如果他沒有猜錯,這個人的父親,應(yīng)該就是如今省里的三把手?
想想專職副書記徐書記的兒子晚上跟自己吃飯,而且托自己辦事,要去趙心怡的生日會。張元慶一時之間,感覺思維都絞成了麻花,想不通這里面的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