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封堯。
他今晨便已然出門而去,因著有人在他迎親時(shí)鬧事,明為刺殺實(shí)為試探,讓他不得不懷疑,朝中有人怕是對他起了疑心,加上葉綰綰那番話著實(shí)惹惱了他,他正好讓她體味一番下堂妃的滋味。
嫁入王府,若無夫家寵愛,她又算什么?是以,這才往酒肉之處跑的勤了些。
可是今日方才走到醉仙樓,高風(fēng)派來的人便找到他。
南墨來找葉綰綰了。
他本不在乎,可想到成親前,南墨在葉府門口對她噓寒問暖的模樣,心中便似有一根刺般扎著難受。
他沒讓她難過,她反倒給了他當(dāng)頭一棒,這種感覺,極為不爽!
最終還是告誡自己,二人初初成親,豈能容她與別的男子私會(huì),這才趕回王府,進(jìn)門果真便聽見那南墨對她極為關(guān)切的問詢之聲。
這些年來,他早已練就不動(dòng)聲色,越是惱怒,反越發(fā)平靜。
葉綰綰抬頭望著走進(jìn)來的男子,眉心輕蹙,只一眼,她便瞧出他此刻極為不悅,前世便這般,他總時(shí)從容不迫,她總是胡亂猜測,猜的久了,也便了解他幾分,可他……從不了解她。
“王爺?!蹦夏酒鹕?,對封堯微微拱手,算作施禮。
葉綰綰有傷在身,動(dòng)也未動(dòng)。
“方才南公子問了非晚何事?”封堯未曾理會(huì),徑自問著,“我對非晚是否好?”
南墨蹙眉,抬頭迎上封堯的目光,頷首:“是?!甭曇魷貪?。
“呵……”封堯反笑出聲,他輕描淡寫望了一眼葉綰綰,“這坊間傳聞,不可信啊,非晚,你說呢?”語調(diào)婉轉(zhuǎn)溫柔,葉綰綰卻輕易聽出幾分威脅。
她也隨之笑出聲來,聲音輕和:“王爺說的是,坊間哪知府中事,王爺待我極佳,日日名貴補(bǔ)藥吃著,鹿茸人參喝著,豈會(huì)不好?”
封堯挑眉:“南公子可聽見了?”
南墨蹙眉,卻仍是應(yīng)下。
“以往非晚未曾嫁娶,南公子以兄長身份同她來往密切也實(shí)屬應(yīng)當(dāng),只是今后,非晚畢竟已嫁本王為妻,是靖元王妃,南公子,你看……”話止于此,意猶未盡。
“是我逾矩了,”南墨自然明白封堯外之意,臉色微白,“非晚傷口未好,還請王爺今后好生……”
“她是本王的王妃!”封堯打斷他,一字一頓,身子倨傲。
南墨終止了話,轉(zhuǎn)頭對葉綰綰勉強(qiáng)一笑:“晚……王妃既然傷勢已好轉(zhuǎn),我與葉家眾人也便放心了,待他日再來探望你?!痹捖?,望向封堯,“王爺,今日多有叨擾,告辭?!?.
話落,轉(zhuǎn)身已然行出門外,只在走出門檻時(shí),身姿微晃。
葉綰綰凝望著南墨的背影,她已活過兩世,并非全然不懂,只是有些事,也只能裝作不懂罷了。
若是……她重生回來的早些,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