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之后,張元慶準備去省城。自己正科的編制能不能解決,關鍵就要看此行了。
到浴室里面拿烘干衣服的時候,張元慶無意間看到垃圾桶旁邊堆著一件破損的衣服。仔細一看,是被扯變形的針織衫,還有一雙被撕爛的白色短絲襪。
張元慶還有點奇怪,這好像是殷桃昨晚穿的衣服。他還覺得挺好看的,怎么這么不愛惜,撕扯成這個樣子?
從浴室里面出來,張元慶已經換好了衣服。
殷桃見狀走過來,主動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溫柔的樣子,像是一個新婚妻子。
張元慶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我先走了?!?
“哥,你什么時候再來看我,我學了好幾道菜,想要讓你嘗嘗?!币筇覍⑺偷介T外,眼中充斥著依戀。
張元慶知道她一個人在這邊,身邊也沒有什么朋友、親人。應該是把自己當親哥了,所以有些依賴。
為此,張元慶摸了摸她的頭:“行吧,等我從省城回來,這個周末來這邊?!?
殷桃甜甜一笑:“哥,你慢點。”
張元慶下了樓,在上車的時候,一抬頭,還能夠看到殷桃在陽臺看著自己。
這丫頭倒是挺粘人的,張元慶揮了揮手,上車前往省城。
開車前往省城的過程中,張元慶先是打電話給周強斌,將裴碌“送菜”的事情提了一下。
周強斌聽到張元慶將那筆錢變成贊助,笑了一聲:“你這小子鬼主意真多,這件事方寸把握的不錯。你再打個電話給紀委報備,剩下的事情我來運作?!?
張元慶戴著藍牙耳機,給紀委打去了電話。
接電話的竟然是楊絮,聽到張元慶的聲音,她那邊公式化的語氣柔和了一些。
而張元慶聽到楊絮,卻是心里咯噔一聲,他提示道:“楊絮同志,咱們倆這段話,必須要錄音。你我一起錄音,算是作為證據。”
對于楊絮,張元慶心里是設防的。萬一對方玩鬼,將自己這個報備給抹去了,自己可就等于收受了一大筆錢。
楊絮有些不悅:“好的,元慶同志,現(xiàn)在已經錄音了。”
張元慶也錄了音,這才開始匯報昨天晚上的事情。直到對方說已經受理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氣。
“辛苦了,等回去喊你吃飯?!睆堅獞c放下了這件事,這才語氣柔和。
楊絮嗯了一聲,沒有寒暄就掛了電話。
感受到她的態(tài)度,張元慶不由嘆了一口氣。腦海里面不由回憶起,那天晚上兩人抱在一起的場景。
還有楊絮訴說對自己多年的情意,那一刻,他其實是感動的。
張元慶不得不承認,對于楊絮,自己是動情過的。
不過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張元慶寧錯過勿走錯。若真是有緣無分,天意使然而已。
畢竟在感情這一塊,張元慶天生是個冷血之人。正如當年與夏瑾瑜分手,他只為自己留下四個字,太上忘情!
無情未必真豪杰,但是若是多情,必是自誤。
人世間的情愛,如同花謝花開,人不可無情,亦不可多情?;ㄔ卤臼菬o情物,若是多情更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