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心在哪兒?”他愣愣問道。
葉綰綰似也沒想到他會這般問,頓了下:“我也不……”知。
只是最后一字沒有說出口,已被封堯打斷,他望著她:“以往你的心一直在我這兒的,你把它放到哪兒去了?”
“封堯……”
“你別把它放在別人那兒,”封堯聲音如呢喃,如同什么都聽不進去了,低著頭望著她,“我會找到它的,只要你別放在別人那兒……”
他伸手輕輕擁著她:“對不起,非晚,對不起,但你不能放開我?!?
葉綰綰靠在他的懷中,他的力道不大,她亦未曾掙扎。
耳畔依舊是他的心跳聲,有一瞬她很想問,他的心在哪兒,可張了張嘴終沒問出口。
“啪”的一聲響聲,外面風聲驟起,竟將未曾上栓的窗子吹開了,窗子裝在窗框上,發(fā)出不大的聲響。
梳妝臺前的畫像被風吹的紛亂,簌簌作響,繼而散落開來。
葉綰綰一頓,從封堯懷中直起身朝窗前走去,將闌窗關(guān)好,恰逢一張畫像吹到她手邊。
她轉(zhuǎn)眸看去,只看見一雙熟悉的像極了曲煙的眉眼。
頭微微一脹,小腹的簪傷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葉綰綰忍不住伸手揉著太陽穴,卻未等她碰到,身后一直大手已經(jīng)伸了過來。
“又痛了?”封堯低啞的聲音就響在耳畔。
葉綰綰未曾作聲,只感覺著太陽穴的大手一下一下緩緩的揉著,終于舒適了些:“好了。”她低聲道,偏首避開了封堯的手,朝床榻走去,“天色不早了,該歇著了。”
封堯手指一僵,目光朝吹落在一旁的畫像上看去。
柳如煙。
哪怕她不記得那些前塵舊事,可她的芥蒂卻如長在骨子里一般。
正如前世……柳如煙落水之后,二人之間嫌隙頓生。
那時她說,她再也不愿在他面前裝的伉儷情深了,不愿明知他心里有旁的女子還要欺騙自己他對她也有幾分喜歡的,她不愿再喜歡他了。
那之后,她便主動去了冷院。
高風說,他曾聽芍藥提及,她之所以主動去,是因著……并非他棄了她,而是她厭煩了他!
厭煩。
那時,他聽見這二字心中便盡是怒火,便由著她了??墒菐状巫砭莆茨苋套∪チ死湓?,她卻很少見他。
他以為自己是驕傲的,她既不見,他何必再去?她那么喜歡他,總有一日會來找他認錯的。
卻從未想到,不過短短一年,竟……是永別。
封堯俯首,看了眼已經(jīng)走向床榻的女子,將畫像撿起,團成一團扔在角落。
這既是她的心結(jié),他便不會忽視。
而今,他仍能擁著她,何必再管甚么驕傲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