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洞房,摘喜帕于禮數(shù)不合?!狈鲩e靜道。
“你敢攔朕?”封堯作聲,一字一頓,“朕”一字自他口中道出,頃刻間霸氣外露。
他合該是天生的王者。
“她是我的娘子?!狈鲩e慵懶一笑,隨意道。
“你二人還未曾拜完堂。”封堯死死盯著喜帕下的女子,她怎么能……在明知是他的情況下,還始終視而不見?
她怎能如此鎮(zhèn)定自若?
她根本不知,他找了她多久。從前世到今生,死過、生過、恨過、念過,到最后,只希望她能安安生生的在他的身邊而已。
“不過只缺最后一拜罷了?!狈鲩e輕笑,“皇上若是想待在此處,大可留下,當我們的證親人,見證我與娘子‘夫妻對拜’……”
“來人,”扶閑的話,并未說完,便已被封堯厲聲打斷,他雙眸赤紅盯著他,微有凌亂的發(fā)無風自動著。
不過片刻,三五暗衛(wèi)魚貫而入:“王爺?!?
“好生看著這府邸中的每一個人,不可放一只活物出去?!狈鈭蛘f這話時,始終緊盯著扶閑的眸,雙眸陰鷙嗜血。
“是?!卑敌l(wèi)領命下去。
封堯復又道:“與陳國皇室有沾染的身份,足以讓朕將你拿下,你真以為,你能帶著她離開大晉?
扶閑望著他,眉目之間不見詫異,他只勾唇一笑:“看來皇上將我調(diào)查的很清楚了,只是……”說到此,他笑容微斂,“您當真將兩國交好不放在眼中,皇上?”
“你若不信,大可一試,扶閑公子?”最后四字,封堯道的尾音上揚,卻是邪氣十足。..
喜帕下,葉綰綰微微蹙眉,她早已猜到扶閑身份并不簡單,聽聞此也并未太過詫異,只是……她不解,封堯怎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與她印象中那個清冷矜貴的他,大相徑庭。
二人之間,對峙良久。
終是封堯率先側身:“傳令下去,將所有人,捉拿……”
“慢著?!毕才料拢宦晪汕闻暣驍嗔怂脑?。
封堯睫毛微顫,身軀緊繃,她終于肯開口了?而不是始終對他視而不見了?
葉綰綰微頓,平復了下波瀾的心思,未曾摘下喜帕,只是隔著紅紗看著封堯:“皇上是因我而來?”
封堯一滯,心口竟有些酸澀。她竟……還這般問他?
“那既是因我而來,”葉綰綰思慮片刻,轉頭看向扶閑,“我和他單獨說上幾句話?!?
扶閑眉心緊蹙,只覺回絕:“不可……”
“無事,”葉綰綰笑了笑,“左右當初是我糾纏在先?!?
一旁,封堯眉心緊蹙,竟有些聽不懂她的意思。
扶閑似想到什么,最終同意了下來,轉身走了出去。
喜宴之中,只剩下封堯與葉綰綰二人。
葉綰綰垂眸,看著眼前大紅色喜帕。
封堯未曾開口,始終望著她。她亦不知該說些什么,想了想,索性跪在地上恭聲道:“民女葉綰綰,參見皇上?!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