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怔,繼而凝眉:“這是……”
“你被通緝了?!狈鲩e望著她。
“為何?”
“大抵是因著你以往追封堯追的緊,他如今當(dāng)了皇上,對你心生怨懟吧?!狈鲩e面不改色道著。
怨懟?
葉綰綰一僵,她都已離開京城,他為何……還怨懟她?
下刻,扶閑再開口,容色極為認真,“不過,本公子可以保你安然無恙?!?
葉綰綰望著他,嗓音如低落:“你如何保我?”
“嫁我?!狈鲩e聲音平靜。
葉綰綰拿著茶杯的手一顫,茶水灑出些許落在她的手背上,所幸水滴不燙。
她抬眸,看著眼前的扶閑,試圖尋找到他開玩笑的跡象,可是……卻只望進了他過于認真的目光之中。
“不要開玩笑了,”終究,她避開了他,“你可是紅粉知己眾多的扶閑公子,揮揮手便有多少傾城國色找你……”
“如果沒有了呢?”扶閑打斷了她。
“什么?”
扶閑廣袖下手緊攥成拳,聲音卻一如既往的平靜:“如果沒有那些人呢,以后,只要一人,”他認真盯著她的雙眸,身軀緊繃,“考慮下?”
“你這是何意?”
“你想要一生安寧,與其嫁個陌路人,”扶閑聲音微沉,“不若嫁給相熟之人。”
“葉綰綰,嫁我。”
……
京城,皇宮。
巍峨的宮殿,罩著滿身孤寂,立于此處。
夜色蕭瑟,深秋的天,越發(fā)的寒了。
宮燈明亮,御書房里,又是徹夜不滅的燭火。
男子身形瘦削,坐在案幾后,形容憔悴,容色蒼白,手中拿著毛筆,在書著什么。
可下刻,在看見下一封奏折時,他手一頓。
又是奏請納妃的。..
他將奏折扔在一旁,卻如何都再看不下去了,良久,他緩緩自袖口拿出一枚銀簪,簪尖鋒利。
上方明明早已沒有半點血漬,他卻恍惚覺得,能感覺到那個女人的血的溫?zé)帷?
兩年了。
所有人都說,她兇多吉少,可唯有他,不能亦不敢放棄。
他怕放棄了,他就真的撐不下去了。
門外,一陣急匆匆腳步聲傳來:“皇上。”高風(fēng)的聲音,“有要事稟報?!?
男子垂眸,頃刻間已將銀簪收于袖中,重新拿起毛筆:“進?!?
高風(fēng)快步走入,跪在案幾旁:“有南方來的飛鴿傳書,暗探說是扶閑公子曾在一處小城停留?!?
男子微頓,片刻后卻已然平靜,這兩年,希望多了,失望也便多了:“還有何事?”
高風(fēng)一頓:“暗探還說……扶閑公子身側(cè),似出現(xiàn)過一女子,與……王妃極像?!?
“啪”的一聲,毛筆頃刻斷裂,扎入男子手心。
一滴血珠落在面前的走著上,刺目的鮮紅。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