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綰望了眼手臂上的傷口,轉(zhuǎn)頭有看向身后的守衛(wèi):“王爺確定要我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可能讓您難堪之?”
此話一出,封堯眸光一沉,轉(zhuǎn)眸環(huán)視四處,下瞬抓著她便朝正廳走去。
葉綰綰踉蹌跟在其后,手腕其實很痛。
莫名想到扶閑那句“痛,要說出來”,可是她沒有說出來的資本,無人心疼,說出來也只是讓人一笑而過而已。
“砰——”的一聲,正廳木門緊閉,封堯幾乎立刻回首。
卻在回首的瞬間怔住,手腕中,許是因著方才的拉扯,葉綰綰手臂上的傷口又在流血了。甚至沾染了他的手心??伤冀K不發(fā)一字。
指尖微顫,封堯已飛快放開她的手腕。
他從來都擅長隱忍的,此刻卻忍不住升起陣陣惱怒,她在他面前,總是什么都不說!
“說吧!”他厲聲道,“傷口緣何而來!”
葉綰綰一手小心拖著自己的手臂:“有人追殺扶閑,我護(hù)了他?!甭曇糨p描淡寫。
護(hù)了他……
她說的這般平淡,可封堯心中怒火更盛:“怎么?王妃勾引人只會這一招嗎?拿身體做盾?如當(dāng)初成親那天,你曾做的那般?”
“封堯!”葉綰綰猛地抬頭,不可置信望著他,成親那日,她為他擋了一劍險些喪命,在他口中,卻成了勾引人的手段!
封堯似也察覺到自己說了什么,眼底飛快冒出幾分詫異,卻緊抿唇,干脆不再語。
“王爺說的其實也對呢,”葉綰綰偏過身子再不看他,“今日護(hù)扶閑,和那日護(hù)王爺,真的是如出一轍呢……”
“葉綰綰!”封堯雙手緊攥,眸中怒火中燒,她竟敢承認(rèn)!
成親那日,當(dāng)她護(hù)在他身前時,眼底似有諸多滄桑,沉甸甸的情感鋪天蓋地而來,壓得他險些難以喘息,日日折磨著他的心思。
而今,她竟用了同樣的手段,去護(hù)了旁人!
“不過,王爺也不必將話說的這般難聽,”被封堯這般一喚,葉綰綰逐漸平靜,“我不像王爺,你我二人和離之前,我不會同其他男子勾勾搭搭的……今日護(hù)扶閑,只因他有紅玉琉璃盞的消息罷了……”說到最后,聲音終究添了幾分疲憊。
她已解釋清楚了,他也便無需用這種“捉奸”的目光看著自己了。
可她似乎想錯了,聽聞她這番話,封堯的臉色似乎更加難看了。
“紅玉琉璃盞?”封堯朝她逼近一步,聲音極輕,“你去找一個外人,去求紅玉琉璃盞的消息?甚至不惜將自己折騰的這般狼狽?”
而他更為惱怒的,卻是……她寧肯去找外人,都不曾想過找他!
葉綰綰目光自傷口一掃而過:“想得到什么,總歸要付出代價的?!北热绶鈭颍秊榱说玫剿?,付出的代價更大。思及此,她的目光添了幾分晦暗。
“可這代價根本就是你多此一舉的結(jié)果!”封堯聲音陡然增大幾分,望著她的神色,只當(dāng)她鎩羽而歸,手徐徐探入袖袋之中,“怎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找錯人了?扶閑根本不知紅玉琉璃的下落?最后還不是回到王府……”
話,戛然而止。
葉綰綰靜靜打開手中的紫檀木盒,晶瑩如血的紅玉琉璃盞,靜靜擱置在其間……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