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落了滿滿的一層葉子,一眼望去,如滿地黃花堆積。
昨夜剛下了一場雨,一場冷冷的秋雨,地上濕漉漉的,林間樹梢頭,也濕漉漉的。
這樣的天氣,似乎格外容易引人傷感。
韓玉兒一襲綠衫,緩緩行走在這枯寂的樹林之中,臉上帶著一抹愁色。不過不是因為這天氣,而是因為陳楓。
陳楓已經足足兩個月沒有回來了。
她很想念,也很擔心。
一般來說,乾元宗弟子,如這般一兩個月不回宗門的情況,非常少見,除非是那種,已經達到了內宗的頂峰,總榜前十的弟子。
他們會向宗門申請,出外歷練,這種弟子,才往往會數月,甚至數年不歸。
但是像一般的內宗弟子,很少有這樣的。
而如果發(fā)生這種情況的話,一般來說,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名弟子已經遭遇了不測。
而很多人顯然也是這么認為陳楓的,現在,乾元宗內宗之中已經有謠傳播,說陳楓之所以兩個月都沒有回來,是因為已經死在了外面。
謠傳得有鼻子有眼,甚至連陳楓死在哪里,被誰所殺,都很清楚。
而這些謠,竟然有很多人信了。
韓玉兒當然是不信的,但她也非常擔心。
陳楓怎么會離開這么久?怎么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想到這里,韓玉兒只覺得自己身子陣陣發(fā)冷,忍不住蜷縮了一下,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她的父親,已經下落不明,如果再失去陳楓的話,她就完全垮了。
而正在這時,她忽然臉色一板,臉上的柔弱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被變得冷厲起來。
韓玉兒轉過身去,盯著湖邊,寒聲說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地,滾出來!”
一聲略帶沙啞的長笑之聲響起:“韓師妹現在可了不得了,實力大有增進嘛,竟然能感知到我的存在了?!?
說著,一個人從湖邊的林中緩緩走了出來。
此人一身藍衫,身材削瘦,只有一條手臂,左臂齊根而斷,正是張德。
他看著韓玉兒,臉上滿滿的都是不加掩飾的貪婪和淫欲。
那表情就像是恨不得要把韓玉兒給吃了一樣。
韓玉兒看著他,眉頭皺了起來,眼中閃過一抹疑慮,還有一絲極大的忌憚。
“張德怎么會來這里,他來這里做什么?他趁著師弟不在,突然闖進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軌之舉?”
韓玉兒一邊悄然后退,一邊眉頭緊皺,臉若寒霜,沉聲喝道:“張德,你來這里做什么?這是我?guī)煹艿亩锤?,你難道不知道嗎?”
“按照乾元宗的規(guī)矩,私闖他人洞府,可就是意味著宣戰(zhàn),我?guī)煹苁牵梢灾苯訉⒛銛貧攬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