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美蘭掃了她一眼,“弟妹哪里的話,別的事哪有給媽賀壽重要?那個美容院我只是投了一點錢,算不得大股東,年終時候拿拿分紅,平日里不用我管。按理說慶壽的事兒,長房在自然是長房負責張羅,媽七十大壽的時候,我這孤兒寡母的,自己都照顧不過來,更不用說忙壽宴的事兒了,當時多虧了弟妹幫忙,今年媽八十大壽,景陽景琰也都長大了,我總不能再推卸責任吧?”
宋晴云笑了笑,“大嫂這話就見外了,媽生日,誰辦不是辦?哪里分什么長幼?我是覺得大嫂這么多年,孤兒寡母的,拉扯兩個孩子不容易,好不容易孩子都長大了,出息了,你不得好好休息休息?大嫂一個女人,跟多事情辦起來不方便,我這家里兩口男丁,有什么要跑腿的,使喚著就去了,總是要輕松一些的?!?
鐘美蘭面不改色道,“都什么年代了,男人能做到的事女人還能做不到嗎?我家里雖說只有景琰一個男丁,可我有女兒有兒媳啊,倆孩子機靈能干,給我?guī)兔ψ阋印!?
真是高手過招,招招致命。
這兩人真是互不相讓,對這場壽宴都是勢在必得的姿態(tài)。
眼看也爭論不出個高下,宋晴云便把問題拋給老太太。
“媽,您的壽宴,不管怎么樣都得按您的意思來,您說說看,這八十大壽,您是想要大嫂辦宴的風格呢,還是更喜歡我給您辦的風格?”
老太太似乎也是非常為難,“美蘭細致,事無巨細,方方面面都能考慮到;晴云呢更注重大局,牌面是相當好看,你們倆辦的,我都挺喜歡。今年八十大壽,興許也是我這輩子最后一個大慶的壽宴了,你們也都年紀不小了,為孩子操心了一輩子,也到了頤享天年的時候,不該再這么忙碌了,”老太太看向顧景琰夫婦,“若星,不如今年你張羅著辦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