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電話號碼很少,除了農(nóng)業(yè)農(nóng)村局幾名手下的工作電話,剩下幾個號碼就是李保民老伴和兒子的電話號碼,并沒有任何異常頻繁和他聯(lián)系的人。
“今天,你繼續(xù)盯著李保民,我去查查李保民的兒子?!秉S大山一口將最后一個小籠包吃完,開口對鐵柱說道。
“好的,頭?!辫F柱應(yīng)道。
吃完早飯,兩人分開。黃大山想了想還是給皮三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立刻趕到市區(qū),至于跟著桂蟬的事則安排給了另一名心腹。
李保民的兒子叫李志,是南城法院的一名法官。
黃大山開始想盡一切辦法查李志的資料,以及當(dāng)年考上南城法院公務(wù)員的經(jīng)過。
當(dāng)時李保民正任南城區(qū)的區(qū)長,如果說對其兒子考南城法院沒有一絲幫助,鬼都不相信。
“李保民難道并不是看起來那么廉潔?”黃大山暗暗想道,然后仿佛找到了方向,開始對李志深挖,特別是當(dāng)年對方考南城法院的事情。
……
傍晚,下班后,王子楓參加了魯澤幾人的聚餐。丹菲本來不想去,但看到王子楓參加,于是也跟著來了。
王子楓、丹菲、魯澤、陳佳宜、還有三個秘書處的同事,一共七個人。
王子楓帶著丹菲走進西平酒店,本來以為是一個小包廂,畢竟才七個人,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西平縣的牡丹亭,最大的一個包廂。
“呃,這……”王子楓看著眼前的能坐二十幾人的豪華大包廂,不免眉頭微皺了一下。
“看來魯澤今晚要大出血了?!钡し瓢l(fā)現(xiàn)王子楓臉色不好看,立刻調(diào)侃了一句。
王子楓表情恢復(fù)了正常,不過仍然向丹菲說了一句:“跟老板問一問,今晚這頓飯魯澤花了多少錢?”
“好?!钡し茟?yīng)道,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她剛走,魯澤便走了出來,剛好看到王子楓,立刻將其迎進了包廂。
“小魯,挺有錢啊。”王子楓笑著說了一句。
“王縣長,都是佳宜安排的,我把工資卡都交給她了?!濒敐珊┖┑男Φ?。
王子楓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走進包廂特意看了陳佳宜一眼。
今晚的陳佳宜特意打扮,長發(fā)披肩,臉上的妝容很精致,沒有一點瑕疵。
深色毛衣、短裙、光腿神器、長靴。
正在跟秘書處的幾個年輕人談笑,看到王子楓進來,幾人立刻起身迎接。
“縣長。”
“縣長。”
……
“王縣長您好,我是魯澤的女朋友陳佳宜,很高興見到您?!标惣岩俗叩酵踝訔髅媲?,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你好?!蓖蹩h長也覺得對方的面相有點刻薄,于是僅微微點頭,說了一句你好,心里想著坐幾分鐘就走。
來了就是給秘書魯澤面子,聊得高興就多待一會,不高興就離開。顯然現(xiàn)在王子楓看到陳佳宜并不是太高興,沒有一點眼緣。
王子楓坐在主位,稍頃,丹菲走了進來,坐在他旁邊,然后在其耳邊小聲說道:“老板說是魯澤女朋友訂的包廂,還提了魯澤的名字,本來這個包廂今晚己經(jīng)預(yù)定出去了,老板聽說對方是魯澤的女朋友,今晚又要請你吃飯,這才同意,并且不收包廂費用?!?
王子楓聽到這里,眉頭瞬間緊鎖,他自己出來吃飯都不敢搞特殊,萬萬沒有想到,魯澤的女朋友陳佳宜昨天才剛剛來,就敢打著魯澤請他吃飯的名義搞特權(quán)。
下一秒,王子楓站了起來,對丹菲說了一句:“你處理好。”說完沒有看魯澤一眼,首接離開了包廂。
“縣長……”魯澤有點茫然,立刻追了出去。
王子楓停住腳步,看了一眼追上來的魯澤,想了想,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跟我也有一段時間了,應(yīng)該了解我的脾氣,今晚的事情處理好,明早向我匯報?!?
說完,王子楓轉(zhuǎn)身就走,不給魯澤說話的機會,也沒有向他解釋原因。
“老公,你們縣長脾氣好大啊,突然就發(fā)脾氣,說走就走,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都怪我不好,給你惹麻煩了,嗚嗚……”陳佳宜一臉楚楚可憐的表情,還哭泣了起來。
魯澤看到陳佳宜的眼淚,立刻安慰了起來:“佳宜,別哭,你沒說錯話,都是我的錯,肯定有什么誤會。”
丹菲出來正好看到魯澤抱著哭泣的陳佳宜安慰,她心里這個不爽啊。
丹菲對王子楓是絕對的忠心。
她看到在魯澤懷里哭得梨花帶雨的陳佳宜,都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這種綠茶套路她太熟了。
“小綠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還把學(xué)校的那套帶到西平縣來,還用來對付老大,找死啊。”丹菲心里暗暗罵道,她己經(jīng)將陳佳宜列為敵人。
她不用想都知道,哭泣的陳佳宜正在離間王子楓和魯澤的關(guān)系,甚至在拐彎抹角的詆毀王子楓,這是她不能容忍的。
稍頃,丹菲冷著臉從魯澤和陳佳宜身邊經(jīng)過,一句話沒說,甚至都沒看魯澤一眼。她準(zhǔn)備去找西平酒店的老板,處理好今晚的這件事情。
“丹姐,今晚……”魯澤主動叫住了丹菲,想要問一問到底怎么回事?
丹菲扭頭冷冷看了他一眼,道:“魯澤同志,以后上班時間請稱呼我的職位,下班時間叫我名字——丹菲,我們是黨員干部,請不要用哥姐的稱呼?!?
說完,丹菲就走了,找西平酒樓老板去了。
王子楓和丹菲一走,其他三個人也立刻走了。等魯澤帶著剛剛哭完的陳佳宜回到包廂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己經(jīng)空無一人。
“嗚嗚……都是我不好?!标惣岩苏f道。
“佳宜,跟你沒關(guān)系?!濒敐闪⒖瘫е参康馈?
“那他們?yōu)槭裁炊甲吡?,是不是不喜歡我?我是不是給你丟臉惹麻煩了?我明天就走?!标惣岩丝拗f道。
魯澤看著梨花帶雨的陳佳宜,一陣心痛,立刻再次安慰起來。
正安慰著呢,西平酒樓的老板走了進來。
“魯秘書,不好意思,這個包廂還用嗎?如果你們今晚不用的話,能不能給其他客人,對方三天前就預(yù)定了?!蔽髌骄茦堑睦习迨挚蜌獾恼f道。
剛才丹菲找了他,用十分冰冷的眼神足足盯了他十秒鐘,一句話沒說,大冬天,他額頭就冒冷汗了。
“丹主任,我也沒辦法,那小姑娘……”西平酒樓老板立刻想解釋,但被丹菲打斷了:“小姑娘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還是覺得王縣長快要走了……”
“不不不,丹主任,我錯了,這事我辦錯了,我該打?!崩习逡补麛嗔⒖坛榱俗约阂粋€耳光。
丹菲看了對方一眼,說了一句:“好自為之?!闭f完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