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長輩應(yīng)該盡的責任和義務(wù)!
外匯市場上的牌價還在繼續(xù)向上跳動著,不過跳動的速度越來越慢,漸漸達到了平衡。
正如易鳴所料,牌價停在了七塊一毛五的位置定格不動。
而7.15后面被省略的數(shù)字,正是交戰(zhàn)最激烈的地方。
如同爭奪一棟大樓,但雙方卻在來回爭奪取一個過道的控制權(quán)。
幾經(jīng)易手,戰(zhàn)況慘烈。
但外面卻看不出任何激烈的跡象,如同現(xiàn)在定格住的外匯牌價。
“老大,敵人兇猛,我們的火力有點不夠了?。 睆堌尘o張的看著牌價,額頭有些冒汗。
他不用實盤操作,全由模型自主運行,帶著很濃重的量化痕跡。
但他心情的緊張程度一點也不比在上界之門前的特訓(xùn)差。
易鳴站直如松,目光如鷹。
他一會兒看看屏幕,一會兒抬腕看看表,沒有回答張爻的問題。
錢就那么多錢,頂不住也得頂,這是死命令!
易鳴很想這么給張爻下命令,但他不是那種不要臉的人,下不了這種不要臉的命令。
“還剩多少子彈?”易鳴問。
張爻瞄了眼賬戶,急迫的說道:“最后的六百多億?!?
一萬億,瞬間只剩六百來億。
外匯市場上的恐怖可見一斑。
易鳴瞇起眼睛,命令張爻道:“對面火力如何?”
張爻稍微思考了下,總結(jié)道:“對面的火力分布均衡,操盤的人應(yīng)該沒有上廁所,一直守著的。”
“先前每分鐘的成交額大約在一百億上下,現(xiàn)在放緩了些,但也有六十億左右?!?
“我感覺著節(jié)奏被對面拿捏住了?!?
“他真想悶死我們,一個大浪頭打過來,就能將我們賬戶里的錢打干凈?!?
正面對打,就是這么殘酷,完全憑的是實力,拼的就是賬戶里的數(shù)字,誰在小數(shù)點前面多個零,誰就能輕松成為贏家。
易鳴道:“小爻,你將模型暫停,歸攏一下火力?!?
“好?!睆堌沉⒓凑兆?。
模型一停,瓊斯的賣單沒有了對手盤,立即將價格由一毛五打掉了兩分,變成了一毛七。
集合了龍域那么多散戶的資金,也只打出一分錢的差價。
瓊斯的助理翻手一拍,就拍掉了兩分錢。
張爻的眼皮一跳:“哥,歸攏好了?!?
易鳴抬起手腕,認真的看著表:“聽我口令?!?
他單手高高舉起:“預(yù)備……”
張爻弓著身,雙手貼著鍵盤上的按鍵,全身從神經(jīng)到肌肉都繃緊。
“絕殺!給我全鋪出去。”易鳴大喊一聲,手掌向前斜切。
這幾個字聽在張爻耳中,變成了“沖鋒”,或者另外兩個字:梭哈。
“去你個爺?shù)?!”張爻十指如飛,大喝一聲。
最后的六百多億,帶著一往無前的悲壯,轟的一聲全砸了進去,將敵人的防線炸塌六道。
七塊一毛一!
此時的牌價與今天的開盤牌價只差了一分錢。
此戰(zhàn),瓊斯和家族聯(lián)盟投入兩萬五千億,易鳴投入一萬一千九百億。
單日成交額達到了駭人的五萬億!
多余出來的部分金額里,有無數(shù)龍域人的尸骨殘骸。
有的人和有的家族財富,永遠消失在這場殘酷的戰(zhàn)爭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