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鳴淡漠的看了眼一幅可憐狀的郎黑虎。
“饒你一命,也不是不行?!?
“不過你要記著,你這條命是欠我的!”
“記!一定記著!”
郎黑虎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不知道大佬和劉彩衣的關(guān)系是……”他試探著的問。
“我娘!”
郎黑虎被電打了似的渾身一哆嗦,差點(diǎn)就跪了。
“那……大佬和李云天的關(guān)系?”
“我叔!”
“噗咚……”郎黑虎真跪了。
“大佬,不關(guān)我事??!”
“怎么回事?”易鳴隱隱升起種不好的感覺。
郎黑虎開始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李云天登報發(fā)退婚聲明,把沐家的臉打腫了。
沐天豪一怒之下派親弟弟沐天雄殺到一區(qū),誓要將李家和李記打殘。
“大佬,沐天雄到一區(qū)后,撒了很多錢。”
“不止是我們青龍會接了單子砸李記的店鋪?!?
“南嶺社接的單子更多,砸的更狠?!?
見易鳴的身上冒出陣陣寒意,郎黑虎見機(jī)很快的掏出手機(jī)道:“我馬上叫兄弟們撤回來!”
電話撥通。
“大牛,撤!趕緊叫兄弟們撤!”郎黑虎沖著電話吼。
“老大,南嶺社把李云天給劫了!”
“兄弟們正準(zhǔn)備跟南嶺社干一仗搶人?!?
“人都堵著了,這時候撤,我們虧大了。”
郎黑虎的冷汗刷一下冒出來了。
他偷偷的瞄了眼易鳴,心里頓時格登了一下。
大佬身上的怒氣消失不見,變的極為平靜。
但這種平靜,沒有讓郎黑虎安心,渾身的汗毛反而全都炸了起來。
“地點(diǎn)!”易鳴的語氣冷漠的像一塊冰,沒有絲毫的情感。
“南……南街?!崩珊诨⑼塘送炭谒?。
“借個車?!币坐Q伸出手掌。
一輛讓郎黑虎心頭滴血的黑色雅馬哈r,馬達(dá)聲澎湃的從青龍會總壇飛馳而去。
雖然現(xiàn)在正堵車,但雅馬哈r在堵滯的龐大車隊(duì)中,如一條流動的黑影。
易鳴的頭上戴著郎黑虎特制的摩托頭盔,頭盔上反射著幽冷的光。
誰都看不到他的樣子。
卻都被他的車技驚到了。
看起來完全過不去的車輛縫隙,雅馬哈r速度不減半分,擦著倒車鏡一閃而過。
頭盔里面,易鳴的眼神非常平靜……甚至淡漠。
他只盯著一個方向:南街!
一區(qū)的南街,出了名的亂。
那是一區(qū)著名的城中村。
周圍全是一水的小高層或者高層,就村里的房子又破又老。
風(fēng)一吹,窗戶都咣咣響,像隨時都要掉來一樣。
李記藥業(yè)在南街這兒,開了一家門店。
管南街的癩頭老四是一區(qū)的熟臉,平時也給李云天面子。
就沒什么人找麻煩,這家店生意一直都還不錯。
癩頭老四是跟南嶺社的,是南嶺社下面的一個分支。
今天癩頭老四突然打電話給李云天,約到南街來談?wù)劦甑氖隆?
“李總,沐氏藥業(yè)集團(tuán)的沐總找到我了?!?
“你南街的店想干下去,我們得談?wù)?!?
癩頭老四怕李云天多心,立即又說道:“就到你店里談。”
說完,他很干脆的掛了電話。
沐天豪將他親弟弟沐天雄派到一區(qū),來勢很猛。
這一段時間,撒錢砸了李記不少的店。
搞的人心惶惶。
并且放出話,要李云天爬到他面前認(rèn)錯!
李云天為了自身安全考慮,不得不小心點(diǎn)。
正琢磨著,李云天又接到了南街店長打來的電話。
“李總,四哥已經(jīng)到了店里了?!?
“他說要跟您在店里談點(diǎn)事?!?
南街的店長蕭山跟了李云天十多年,沒出過什么大錯。
“癩頭老四帶了多少人?”李云天問。
“就四哥和兩個南嶺社的人?!?
“就他們?nèi)齻€?”李云天再次確認(rèn)了一遍。
“是的,李總。四哥就三個人,在店等您呢。”
“您看?”
看來這個癩頭老四還行!李云天暗想。
“好!你讓老四等會,我馬上就到!”
李云天在李記選了兩個九級武師當(dāng)保鏢,直奔南街。
進(jìn)了南街后,他發(fā)現(xiàn)今天街面上安靜的有些不正常。
平時這兒不少曬太陽閑扯的老頭都不見了。
“李總,情況不對?!?
“太安靜了!”保鏢提醒。
李云天也覺得不對勁,吩咐車不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