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燈光透過被窩的一點縫隙,讓姜暮看到了許緣顧那張雋逸的臉。
與平日的矜貴斯文完全不同,現(xiàn)在的他,陰鷙,冰冷,帶著濃烈的殺意。
那雙墨眸閃著猩紅,看她的眼神,就像一只暴怒的野獸,在盯著一個獵物。
姜暮與那雙許緣顧對視,瞳孔驟然緊縮。
她對許緣顧警惕性并沒有那么高。
畢竟,許緣顧是個紳士,就算懷疑,也只是試探一下,從來沒有來過硬的。
許緣顧一只手鉗制住姜暮的右手手臂,另一只手按住姜暮的左肩,長腿抵著她的腿,將她死死壓在床上。
姜暮額角沁出汗珠,她能感覺到男人放在她傷口上的手越來越用力,疼痛感襲來,已經(jīng)感覺到有出血。
草!
傷口就要崩開了!
她就不該對許緣顧那家伙有什么同情心。
夜影的朋友,能好到哪去?
許緣顧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試探她。
姜暮杏眸驟然一冷,腿雖然被壓住了,但她依舊有辦法能脫身。
然而,正當她準備用力將許緣顧踹翻的瞬間,許緣顧松開了手。
姜暮愣了一會,沒做反應(yīng),突然被緊緊摟進了懷里。
男人單手環(huán)著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則摟住了她的后背,下巴埋在了她的肩上。
清冽的氣息包圍著她,像是檸檬汽水一般清新好聞。
姜暮緊緊擰眉,實在沒看懂許緣顧這一頓操作。
她抬手輕輕抵著許緣顧的肩膀,想推開,卻被摟得更緊了些,環(huán)著她的手,似乎還在發(fā)抖。
現(xiàn)在的許緣顧,從剛才的猛獸,變成了一只流浪貓,很脆弱。
姜暮感覺不太對勁,拍了拍他的手臂,“許緣顧?你怎么了?”
男人聲音低啞,“就這樣陪我一會,好嗎?”
姜暮掀開被窩的一角,窗外還在下著暴雨,但雷聲已經(jīng)沒了,而房間也沒停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