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若塵如此痛苦的模樣,以吞天魔龍為,石橋上的諸圣,全部都放聲大笑,他們覺得相當(dāng)痛快。
無論是祖龍山,還是不死血族,在張若塵的手中都是損失慘重,無時無刻不想將他除之而后快?,F(xiàn)在,看到張若塵如此悲痛的模樣,還有比這更讓他們高興的事?
“與祖龍山為敵,就是在找死,終究是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不死血族死在你手中的圣者何止十位,如今,也該讓你嘗一嘗后悔的滋味。你是不是特別難受?”
他們的笑聲無比刺耳,無比得意,張若塵卻好像完全聽不到,雙眼盯著懸在半空那座封住黃煙塵和青墨的冰山,眼中布滿一根根血絲。
那座冰山,并不是獨立懸浮在那里,而是由一根碗口粗的鐵鏈連接著,鐵鏈的另一頭,鎖在石橋上的一只龍爪上面。
在石橋的兩側(cè),也并不是只有一根鐵鏈,而是有密密麻麻的鐵鏈,向左右延伸出去。每一根鐵鏈的末端都連接著一座冰山,冰山的內(nèi)部,則是一只囚籠。
每一只囚籠中,皆是關(guān)押有一只生靈,有人類、有龍、有麒麟、有狴犴……
還有一些生靈,只存在于神話傳說之中,如今,卻看到了它們居然真實存在,封在寒冰里面,栩栩如生,猶如只是沉眠,隨時都會蘇醒過來。
在那遙遠的過去,此地必定是神龍一族關(guān)押重犯的地方。
牢籠里面的那些生靈,每一只恐怕都是相當(dāng)厲害的存在,要不然,怎么可能被神龍一族如此重視,關(guān)押到陰陽海的陰眼?
封住黃煙塵和青墨的那座冰山的內(nèi)部,也有一只囚籠,籠中囚禁著一只鳥。
那只鳥,只有巴掌大小,渾身焦黑,沒有羽毛,與一只被烤焦的麻雀沒有什么區(qū)別。這樣普通的一只小鳥,卻被囚禁在如此危險的地方,顯得相當(dāng)詭異。
“嘩——”
食圣花從張若塵的背部沖出來,形成一根長藤,纏繞住那座冰山,將它緩緩?fù)舷蚴瘶颉?
就算黃煙塵已經(jīng)香消玉殞,張若塵也要將她的尸身帶回去,不能讓她留在冰窟里面。
熒惑盈盈一笑:“你還真是癡情,已經(jīng)陷入死亡絕境,竟然沒有立即逃走,而是想要帶走未婚妻的尸身。你這樣的男子,真是讓奴家都有些心動?!?
齊生道:“黃煙塵為了他,離開了東域圣王府,拋下了自己的父母和親人,背叛了朝廷和女皇,放棄了界子才有的權(quán)利和榮耀,心甘情愿與他流亡天下,不離不棄,最后還因他而死。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張若塵是頂天立地的人族英杰,怎么可能棄她不顧獨自逃走?”
熒惑輕輕點頭,道:“說得好像也對,張若塵若是不帶走她的尸身,將她丟在這座天寒地凍的冰窟,真的就是禽獸不如?!?
他們看似是在夸贊張若塵,其實卻是包藏禍心。
若是,張若塵真的要逃走,就算他們早就準(zhǔn)備了種種手段,卻依舊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qū)埲魤m留下。
可是,使用黃煙塵的尸身牽制住張若塵,那么張若塵今日也就必死無疑,根本走不掉。
吞天魔龍的臉上露出一道冷笑,一只獨眼的眼眶里面浮現(xiàn)出藍色火焰,道:“先除掉張若塵,再吸收混沌之氣?!?
“等一等?!?
白黎皇子邁出沉穩(wěn)的腳步走了出來,一頭不染雜色的白在風(fēng)中搖曳,道:“張若塵,我妹妹到底在什么地方,說出來吧,這是你最后的活命機會?!?
同樣的話,張若塵已經(jīng)說過一遍,也就不會再說第二遍。
在九黎宮向黃煙塵出手的時候,雙方已經(jīng)是敵對的關(guān)系,張若塵也就沒有什么好解釋。
“你不說話,以為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白黎皇子道。
“懶得繼續(xù)問他,直接將他擒拿,使用秘術(shù)抽取他的記憶,必定能夠?qū)桌韫髡一貋?。?
黑黎皇子冷哼一聲,化為一道黑色影子,急沖出去,伸出一只鋒利的爪子。貓爪變得足有數(shù)米長,將張若塵的身體完全包裹進去。
張若塵的眼神森寒,向黑黎皇子瞥了一眼。
“錚!”
劍鳴聲響起。
沉淵古劍自動飛出去,噗嗤一聲,擊穿貓爪,化為一道黑色流光,沖向黑黎皇子的眉心,要將它殺死。
黑黎皇子乃是太古遺種,而且,已經(jīng)突破到上境圣者的境界,可是,面對張若塵的這一劍,卻感覺到心驚膽顫。在它的視野里面,漫天都是劍氣,根本無法躲閃。
更加要命的是,沉淵古劍上攜帶的毀滅勁氣相當(dāng)駭人,壓制得它體內(nèi)的血液都要凝固。
“好厲害的一劍?!?
齊生的眉頭一皺,露出凝重的神色。
短短數(shù)日不見,張若塵的修為,又迅猛的增長了一大截。
魔天太子也是倒吸一口寒氣,道:“劍厲害,人更厲害。張若塵在劍道上的造詣,已經(jīng)很接近劍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