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韓凌月有些垂頭喪氣,“月兒不想接替阿父的位置,月兒想要和阿父一起征戰(zhàn)沙場。”
韓凌月有種搶了阿父的東西的感覺。
“傻!”
韓嚴(yán)忠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你都不知道阿父有多驕傲。你可是咱們老韓家多少代唯一一個女將軍。阿父多優(yōu)秀,才有你這樣的女兒?”
“阿父老了,快要扛不動刀了,再征戰(zhàn)沙場,早晚都是要死在沙場上的。如今提前卸甲,卸下渾身的擔(dān)子,不知有多高興。
阿父半生戎馬,早就厭倦了戰(zhàn)場上的打打殺殺,如今終于可以像個普通人一般的活著。
你祖母年事已高,原本阿父便不忍離她而去,讓她一個人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守在京中,如今好了,阿父往后總算是可以多陪陪她了?!?
“阿父……”
韓凌月忽地沖入了他的懷中,抱著他不肯撒手,“可是月兒……”
“月兒舍不得阿父……”
“離開了阿父,月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起邊境的重擔(dān)?!?
從前都是在阿父的庇護下,如今阿父被留在了京都,她一個人在邊境如何行事?
“有軍師在,我兒大可放心?!表n嚴(yán)忠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眼里全是眷戀和不舍,“我的月兒是天生的將才,莫要懷疑自己。孩子,你會成為比阿父更厲害的將軍?!?
他的月兒不是養(yǎng)在金絲籠中的金絲雀,而是翱翔天際的雄鷹。既然是雄鷹,總要學(xué)會自己飛翔。
“飛吧,月兒,阿父的目光永遠在你的身后。莫要讓阿父失望,讓韓家列祖列宗失望。”
韓凌月重重的點著頭,向他保證,“月兒必定不會墮了韓家的威名!”
父女兩又說了會話,韓凌月才表示自己要去江家一趟。
“阿父,我思來想去,商督主口中的那人是阿菀,”韓凌月從香囊中取出一個小紙條,“這是先前赫連少主來之前,阿菀遣人送來的。她再三提醒女兒,莫要沖動行事,不管做什么決定,都要再等上兩日,等一等她的消息。”
她先前不明白阿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