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位新繼承人,修為強過松澤少主,先前在薛城出了很大的風頭!”
“我還聽說他連毛都沒長齊呢,年紀還沒有二小姐大,薛家主真是糊涂!”
“害,誰說不是呢?薛家主也太胡來了,簡直是拿薛家的未來開玩笑!”
一群人低聲交談,實在是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郁悶。
薛家老二在后面偷聽,抹了一把冷汗,悄悄離開前廳。
薛煊跟在他身后,全程看著自己父親臉色變了又變,忍不住低聲問:“那位薛元生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你與大伯如此鼎力相助?”
冷不丁一句話,嚇得薛家老二渾身一抖,他扭頭,一臉緊張:“什么何方神圣,他就是你堂弟!也是你大伯的親生兒子!”
這句話說完,他都有種天打雷劈的感覺。
但是沒辦法,老祖宗的命令,小輩不能違背!
只盼望有老祖宗帶領(lǐng)的薛家,能一舉統(tǒng)領(lǐng)西普大陸!
薛煊目送他離開,轉(zhuǎn)身往后院某處院子走去。
院子門口有護衛(wèi)守著,見到他紛紛恭敬行禮。
薛煊熟門熟路的走到院里的某間房,推開房門,便有個大夫迎過來:“煊少爺,您又來看少夫人了?!?
薛煊沒說話,走到床邊望著好似垂垂老人般的少女,再次問道:“真沒有醫(yī)治的法子嗎?”
大夫嘆了口氣,“她還能活著,已然是奇跡了,只怕余生都要靠丹藥吊著命了。除非能將她丟失的精氣還給她,但這幾乎是人類辦不到的事。”
薛煊轉(zhuǎn)頭看他,突然問:“你是從何時醫(yī)治少夫人的?”
大夫估摸了一下時間。
薛煊聽完眸色轉(zhuǎn)深,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父親雖然沒有瞞著他玄陰體質(zhì)的事,卻絕口不提誰將玄陰體質(zhì)禍害至此。
能讓十六少女一夕之間變成垂暮老人,簡直聞所未聞!
而現(xiàn)下種種跡象來看,薛元生跟那位神秘老祖宗有切割不了的聯(lián)系了,嫌疑非常大。
只是不知道這位老祖宗與薛家有著怎樣的牽連?
思及此,薛煊的心情又沉重幾分。
他帶著沉重的心情,往薛家招待客人的廳里走。
半道上遇到了薛元生,他單手負背而立,側(cè)著身,似乎在等他。
薛煊心頭一跳,面上帶著淡笑,“元生,恭喜你認祖歸宗,過了今日便是薛家人了。”
薛元生扯了下唇角,“你算是薛家年輕一輩,較為清醒的。”
大約是長久的站在長者身份,他并未察覺到那一絲刻在骨子里訓誡小輩的習慣。
薛煊卻心頭一震,腦海里捕捉到一個令人心跳加速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