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月超侖也是蠢,在源獸精氣殺出來的第一時(shí)間,以他的修為完全可以孤身一人逃離這里,可他卻偏偏要救血脈圣地剩下的諸多武皇和弟子,如今被源獸精氣包圍,自己也難逃一死。
如今月超侖雖然第一次奪舍沒成功,但只要這群源獸精氣破開血脈圣地的防御,重傷月超侖,他便有機(jī)會再行奪舍,雖然麻煩了一些,但總歸能完成大人的人物。
想到這里,黑衣人不由舔了舔舌頭,露出猙獰的笑意。
月超侖臉色鐵青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但他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需要考慮的不是弄清楚這黑衣人的身份,而是保護(hù)下血脈圣地的諸多弟子。
可面對如此之多的源獸精氣,自己能保住么?
月超侖內(nèi)心涌現(xiàn)著絕望,特別是想到嘉藝宜圣女也被困在這里,他內(nèi)心就不由自責(zé)萬分。
“嘉怡宜,你過來?!痹鲁瑏隽⒓淳驼f了聲。
此刻血脈圣地的諸多武者都在艱難的維護(hù)著血脈大陣,血脈大陣這樣的陣法雖然強(qiáng),可若是沒有所有人的齊力維護(hù),在這么多血色異獸的攻擊下,恐怕照樣堅(jiān)持不了多長時(shí)間。
“月超侖大人,你叫我?”嘉怡宜走了過來,她是一個十分秀麗的女子,即便是在現(xiàn)在的這種時(shí)候,也依舊十分鎮(zhèn)定。
“嘉怡宜,我估計(jì)血脈大陣堅(jiān)持不了多久了,過會如果大陣破開,我會想辦法讓你逃走,你記住,到時(shí)候你只顧往前沖,離開這個遺跡宮殿,千萬不要回頭,此地太詭異了,我懷疑是一個陰謀,你一定要記住,若是你逃出去之后,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甚至連我都不要相信?!痹鲁瑏瞿氐馈?
他心中唯一在意的是嘉怡宜了,其他人雖然他也萬分的心痛,可他沒辦法讓幾個人出去,甚至嘉怡宜能不能逃出去,他也沒有把握。
“不,月超侖大人,我不會走的?!奔吴藫u搖頭,“讓我一個人獨(dú)活,我做不到,我要和大家在一起。”
“你……”月超侖氣得臉色發(fā)白,這都什么時(shí)候了,嘉怡宜竟然還在意氣用事。
“月超侖大人,你不用說了,我嘉怡宜雖然是血脈圣地的圣女,但也不是唯一的繼承人,在血脈圣地里,還有很多更適合繼承血脈圣地的人,我就算逃出去了,又能如何呢?”嘉怡宜很平淡的說道:“這世上真正對我好的,沒有幾個人,月超侖大人你是一個,我豈能讓你冒著生命危險(xiǎn),救下自己,再茍活于世?”
“你……”月超侖氣得說不出話來,但最終還是化作幽幽的一嘆,道:“唉,你這又是何苦呢?”
可他卻沒再說什么,因?yàn)樗?,嘉怡宜十分倔?qiáng),既然打定了主意,是根本不會改變主意的。
“那就拼了?!痹鲁瑏鲆灰а?,一旦陣法破開,他寧死,也要斬殺那黑衣人,至于其他,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又過了片刻,眼看大陣就要破開,突然出口處傳來了一聲巨大的轟鳴。
“不對,好像有人過來相助了……”
這時(shí)面向出口的幾名血脈圣地武皇突然驚呼了起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