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深深看了眼那條黑漆漆的山路。
最終,還是將楚傾歌抱了起來,與南宮琴一起,快步往山下走去。
……后半夜,風(fēng)雨漸漸又大了起來。
一夜,未曾停歇。
南宮琴一直給楚傾歌運(yùn)功,慕白也親自給她救治。
到了后半夜,情況總算稍微穩(wěn)定了些,脈搏也漸漸恢復(fù)。
只是,脈象依舊很輕很弱,仿佛隨時(shí)都會(huì)斷掉一樣。
慕白除了中途出去過一次,之后,再?zèng)]有離開過傾歌的床邊。
南宮琴在傾歌的脈象平緩了之后,才松了一口氣,從她的床上下來。
她肩頭還有傷,是被穆淵刺傷的。
此時(shí),血已經(jīng)干涸,傷口卻未曾處理過。
慕白也視若無睹。
她知道,兒子還在氣她。
天快要亮了。
房間里的氣氛,低沉的要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慕白才從一旁,將藥箱拿了過來,遞到南宮琴的眼前。
南宮琴心頭一動(dòng),抬頭看著他。
兒子依舊一句話不說,一張臉上,毫無表情。
但她卻從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讓人窒息的絕望。
她的兒子,徹底絕望了。
不是對(duì)她,而是,對(duì)他自己。
“慕白……”
“先將傷口處理好?!蹦桨讓⑺幭浞旁谒耐壬希D(zhuǎn)身就要回到床邊,繼續(xù)守著楚傾歌。
南宮琴卻將藥箱放在桌上,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后。
“你真的……如此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