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錦月把我放沙發(fā)上,然后抽出紙巾,胡亂的擦了擦我臉上的淚,“小弟馬,不是你讓三爺走的嗎?現(xiàn)在他走了,是正合你意,你還哭什么?”
我看胡錦月一眼。
他說的對,是我讓煜宸走的。是我想做一個孝敬的人,在他和我奶奶之間,選擇了我奶奶。煜宸只是如我所愿而已,那我還哭什么,那我還難過什么,不是我要的嗎?不是我自找的嗎?
我深吸口氣,想止住眼淚,可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受控制的往下滾。
“喂,你怎么還越哭越兇了?”胡錦月又抽出幾張紙巾,胡亂的往我臉上懟,“小弟馬,你應(yīng)該這樣想,就是這件事你并沒有做錯,三爺殺了你奶奶,這是事實,最愛的人殺了最親的親人,這件事擱誰身上都受不了。小弟馬,這事要是放我身上,我死活得找三爺拼命,你只是讓他走,沒有捅他一刀,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把手里的紙巾扔掉,胡錦月繼續(xù)道,“小弟馬,三爺做事霸道獨斷,他一點都沒考慮你的感受。他殺你奶奶之前,倒是跟你打聲招呼啊。他打著為你好的旗號,偷摸就把你奶奶殺了,這種好,你到底想不想要,這個問題他壓根沒考慮過。所以,這件事是三爺做錯了,可他不僅不認(rèn)錯,他還敢離家出走,小弟馬,你千萬別因此就慫了,你聽我的,咱堅決不能理他,咱就晾著他,看他慌不慌!”
“我說狐貍,你在這唯恐天下不亂,三爺知道嗎?”一個嬌媚的女聲從香堂房間里傳出來。
我抬眼看過去。
穿著一身大紅色高開叉旗袍的老板娘穿過香堂房間的門,走了出來。旗袍長度垂在腳踝,側(cè)面的高開叉一直開到大腿根,隨著走路,老板娘白皙筆直的腿時不時的露出來。
她手里端著一根黃金煙桿,輕吸一口,吐出一陣縹緲的白霧。一雙勾人的眼輕輕飄向我,“小仙姑,聊聊?”
我倒是沒想到,老板娘竟然也跟著來了這里。
我站起來,抽出紙巾擦擦眼淚,然后走向香堂房間,“師子城也來了?”老板娘在這,那師子城估計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