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眼睛一亮,說道:“是嗎?看來我要去看一趟他了。他怎么個悔改法了?”
陳揚當下就說了在莽荒境和陳嘉鴻共同對敵的事情。
陳凌聽后,高興無比。剛好酒菜上來了,他一口氣就連飲了三杯酒?!八膵寢屢恢惫治覍λ^心狠,卻不知道,我自己的兒子,何嘗不疼。如今他既然已經(jīng)幡然悔悟,我當要將他接回他母親身邊?!?
陳揚說道:“當初嘉鴻大哥也不過是為情所困,走了彎路。人年少時,走一些彎路,倒也無可厚非。及時悔改,就很好了?!?
陳凌點點頭,說道:“是啊,是??!”
隨后,陳凌想起什么,又正色說道:“陳揚,你可知道,這一次你父親陳天涯也回來了。我們是一起去的某一個地方。不止是你父親回來了,還有修羅大帝沈默然也回來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guī)煾干竦鬯闪艘蛔鹪窕貋砹?。我聽神帝說過,你與他之間,還有一場約要赴?”
陳揚微微一驚,馬上說道:“是……”他隨后苦笑,說道:“十年前,我的妻子洛寧慘死。而那梵無虞乃是我妻子的大仇人,為了告慰亡妻在天之靈,我闖入神域殺了梵無虞。此事卻是沒有顧忌到神帝他老人家的顏面。因此與我訂下了十年之約。”
“怎么約的?”陳凌凝重的問。
陳揚說道:“他老人家說,我接下他三分鐘即可?!彼D了頓,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十年,不過凌前輩,您也不必替我擔(dān)心。我自信,面對他老人家一尊元神,三分鐘還是撐得過的?!?
“放你的屁!”陳凌忍不住爆了粗口?!吧竦廴缃裥逓樵煳锞乘闹?,乃是神變之境。他的一尊元神,我對付起來都夠嗆了。你說你可以撐過三分鐘?在他時間規(guī)則改變下,三分鐘可以是萬年之長?!?
陳揚不由駭然失色,道:“造物境四重?這怎么可能?這才過去多少年?我記得當初約定之時,神帝老人家的修為至多就是洞仙境?。 ?
陳凌說道:“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才有奇遇的?!?
陳揚苦了臉,說道:“那看來,我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陳凌嘆了口氣,說道:“你先不必過分悲觀,這個事情,我去替你周旋?!?
陳揚便說道:“多謝前輩!”
陳凌說道:“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我對神帝太了解了。他不是個可以商量的人?!?
陳揚說道:“我明白的,總之,盡人事,聽天命。若真是我難逃此劫,那也是我的命數(shù)?!?
“你倒是灑脫!”陳凌忍不住一笑。
“陳揚……”就在這時候,那面前的虛空之處突然出現(xiàn)了漣漪。
隨后,虛空里出現(xiàn)了一道門。
門中出現(xiàn)了一個人。此人正是……神帝林戰(zhàn)!
神帝看起來還是老樣子。不過他的雙眼深沉,猶如宇宙虛空一般的深邃。
陳凌和陳揚見了神帝,都是微微一驚。
兩人同時起身,陳凌抱拳,喊道:“師父!”以前,他喊神帝為前輩!之后,潛移默化,已經(jīng)喊了師父。神帝也應(yīng)了師父之名。
雖然彼此之間沒有行過拜師之禮,但卻是有師徒之實。
神帝微微點頭,然后便對陳揚說道:“今日本座前來,就是與你履行十年之約。”
陳揚不由心中叫苦。
“前輩,您要現(xiàn)在就履行?”陳揚問。
神帝說道:“本座還有其他事情,既然今日見面了,自然就在此時?!?
陳揚說道:“可是,晚輩還沒準備好。您能否還給晚輩三個月的時間?”
“不可能的。”神帝說道:“當日給你十年時間,已經(jīng)是看在了靈兒的面子上。今日,沒有任何的人情可講?!?
“師父……”陳凌馬上沉聲說道:“當日的事情,陳揚已經(jīng)與我說了。雖然有不對的地方,但也情有可原。以您如今的修為,要殺死陳揚,比捏死一只螞蟻還簡單。陳揚還身負重任,這件事情,我看就算了吧。”
神帝掃了陳凌一眼,然后說道:“你與沈默然的事情,能否算了?”
“當然不能!”陳凌說道。他又說道:“但這性質(zhì)不同?!?
神帝淡淡說道:“于本座來說,都是一樣。本座決定的事情,沒人可以改變。你也不能!一既出,即是天命。你的道心都不能更改,何況是本座的道心?”
陳凌說道:“這……”
神帝說道:“或則,你可以朝本座出手。為了這小子……但是,沈默然和陳天涯已經(jīng)聯(lián)手?!?
陳凌沉默了下去。
陳揚見陳凌為難,心中也知道神帝不可能更改。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好,我應(yīng)戰(zhàn)!”
陳凌說道:“陳揚,你……”
神帝說道:“很好,今日就所有恩怨,一并了結(jié)吧。都隨本座來!”
他說完之后,便即轉(zhuǎn)身,但那道虛空之門卻并未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