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一大家子的人都來了。
姜小樹,呂小宛幾個本該去上學堂的小的也都來了。
白夙蹙眉:“姥姥,小樹他們怎么都沒去上學?”
王老太太眸光一閃,輕聲道:“就,早上吃壞肚子了,休息一日?!?
“都吃壞了?”白夙看著老太太。
“可,可不是嘛!”王老太聲更小了。
“差人去國子監(jiān)和女學都打過招呼了的!”旁邊,周老太也輕聲道。
兩個老太太對上幾個孩子,就沒轍。
寵的不像話。
“吃壞了,當然得休息!”錢老太朗聲道。
三個老太太。
“下不為例!”白夙對姜小樹呂小宛等人道。
她自然也寵。
但在學業(yè)上,白夙是有原則的。
“知道了阿姐!”
白夙同意了,幾個小的立刻開心的去幫忙了。
只要和阿姐在一起,刷碗,上菜都毫無高興。
唯獨小阿崽。
小小的一個團子,但抿著唇,不笑也不說話。
自從匈奴向西戎開戰(zhàn)后,剛有點活潑的小阿崽又沉默了。
不,比原先更沉默了。
他雖小,但卻比尋常大人更聰明。
西戎的形勢,他都清楚。
以及呂二娘的離開,姜瑤的“失蹤”。
白夙上完手上的菜,將小團子牽到了一旁。
小阿崽立刻就露出了笑容。
白夙看著他,認真道:“阿崽,你若不想笑我們就不笑,你不需要在阿姐面前強顏歡笑,知道嗎?”
小阿崽想偽裝的。
但他終究是個孩子。
當白夙撫摸上他的臉,小東西就笑不出來了。
他低著頭,不想讓白夙看見他眼里的濕意。
他知道西戎這一仗大傷元氣,西戎再也不復存在。
姥爺和阿娘是帶著所剩無幾的兵力,想要招兵買馬。
而二姐姐生死未卜,怕是……
淚花已經(jīng)充斥眼眶,小東西倔強的不讓它掉下來。
白夙心疼的一把將他攬入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