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歐元,絕非一個小數(shù)目。
尤其是對于一個還沒有脫離家族的蔣霆來說。
當然,蔣淵自然是出得起這個錢的,但他還會繼續(xù)跟拍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蔣淵身上。
這里畢竟是莫斯科,蔣家雖然在北城乃至全華國聲名赫赫,但在國際上也不是每一個蔣家人都能被人認出來。
何況很多白人并不擅長分辨黃種人的長相,就正如黃種人也不擅長分辨他們一樣。
所以在場的大部分人也都只知道這是兩個認識的人正在斗法,僅僅只有幾個人知道這其實是一家的兄弟兩人。
而在這其中,也就只有拍賣師和蔣淵身邊的那個蘇富比員工了解這其中更多的秘密。
他們是知道原委的……
“蔣先生,您還要舉牌嗎?”
那位陪在蔣淵身側(cè)的蘇富比員工露出了猶豫的神色,似乎有什么想說卻又不敢說的。
蔣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若有所指,“你想我舉牌嗎?”
他肯定是不差這個錢的,但是花不花卻是另一個問題。
“蔣先生,這得您自己考慮呀?!?
那名員工和臺上的拍賣師對視了一眼,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拍賣師落第一錘的時候明顯比之前要更慢了。
“是啊,可不得我自己考慮嗎?!?
蔣淵輕笑一聲,似乎已經(jīng)看明白了他們的小把戲。
他摩挲著手中小小的牌子,表情卻有些意味深長。
良久,在拍賣師面露為難地敲響了第二下錘子之后,蔣淵露出了一抹平靜淡然的笑容。
“我放棄了?!?
他好笑地看了一旁的那個員工一眼,聳聳肩,“為了一個并不名貴的天珠和他較勁,沒有這個必要?!?
員工臉色一白,忍不住看向了臺上的拍賣師。
“敲啊,怎么不敲了?”
蔣淵雙手環(huán)在胸前,冷笑著說道,“剛才不是敲得挺高興的嗎?”
“蔣先生,我們也只是員工而已,聽命令做事?!?
員工無奈地笑了,心中卻是苦澀至極。
在所有人沒有反應(yīng)的情況下,拍賣師只能非常無奈地落下了最后一錘。
一錘定音,這個手串算是正式被蔣霆拍了下來。
只是蔣霆的表情卻并沒有拍下心儀藏品的喜悅,反而是露出了一抹不算高興的苦笑。
這時候,在遲鈍的人也能回過味來了。
“你們也不算虧。好歹左手倒右手,你們輕輕松松白賺一筆傭金。”
蔣淵帶著些嘲諷地說道,然后扭頭看向了那名員工。
“蔣先生……”
他已經(jīng)只余苦笑了。
“手串的事情是我們一時頭腦發(fā)熱了,實在是抱歉?!?
“只是出于好奇,我個人想問您一句?!彼p嘆了口氣,“您是怎么看出來蔣霆先生并沒有購買手串的意愿的?”
蔣淵冷冷地看著他,本不想回答,卻又礙于他是華國人最后還是松了口。
“這串天珠我早就讓人留意很多年了,它最后會落在誰手里我還是有個大概猜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