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只是笑笑,卻沒有回答崽子的話。
崽子畢竟在北歐那個地方待久了,加上并沒有太多深入人類社會的經(jīng)歷,所以并不能理解秦歡的意思。
她只能搖搖頭,將崽子抱起來。
“走,我們回去睡覺吧?!?
她溫柔地說道。
夜色漸深,崽子溫順的縮在秦歡身邊,長長地蓬松尾巴就搭在秦歡手臂上。
“你還打算去峰會嗎?我記得你上次說要去找一個教授的。”
崽子在床上懶洋洋地閑聊著。
秦歡應了一聲,想了想又說道,“我打算去當講師,深入我媽當年教書的那個學校?!?
崽子沉默了一會,低聲道,“你真的決定好了?”
“其實報復秦家有很多種方法,如果你真的決定調(diào)查當年的事情,遇到的阻力說不定比你想象中的更大?!?
崽子的聲音悶悶的,“我不希望你去冒險?!?
當年利妥應能那么順利的批下來,你覺得單憑秦家能做成嗎?”
崽子對秦歡的事情很了解,所以這話說得也無可指摘。
秦家畢竟只是一個商賈之家,不涉官場。
但是利妥應這種應用于冠心病的藥物,當年獲批得實在太過于順利。
如果不是過于迅速,秦歡的母親說不定還有反應的機會。
一個藥物的審批背后站著的絕不是一個利益集團,肯定是數(shù)個集團在背后做的推手。
秦歡的能力何其有限?
她真的能憑借一己之力扳倒那些人嗎?
崽子的話一出,就連秦歡自己都沉默了下來。
事在人為,如果不去努力,她又能得到什么呢?
于是秦歡笑笑,“放心,我總會找到機會的?!?
“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堅持十年,秦家不會永遠輝煌,秦國鋒也終究會有老去的一天。”
黑暗中,秦歡的表情不甚分明,崽子只能聽見她堅定的語氣。
“我就是熬,也要熬死這個害了我母親的家伙?!?
說完這話,秦歡自己都笑了起來。
“不過就算希望渺茫,我還是會去努力做的。”
她止住笑聲,語氣平靜,“就算不為了媽媽,也要為這些年因此搭進去性命的患者一個交代?!?
崽子輕輕嘆了口氣。
“好啦,快睡啦?!鼻貧g溫柔地撓了撓崽子的頭,“明天還要去找王教授,這回咱們一定得逮到他才行。”
崽子溫順地喵了一聲。
……
第二天一大早,秦歡便被蔣淵從被窩里扯了出來。
“王教授的論壇九點就開始了,你還不準備起床嗎?”他站在秦歡床頭,用一種無奈寵溺的語氣問道。
秦歡只聽見王教授三個字便從床上猛地彈了起來,活生生就是一個落在岸上的魚。
“哎呀,快快快!”
她慌忙地從床上蹦下來,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收拾好。
十分鐘之后,秦歡便已經(jīng)坐在了車子的后座上。
“來,喝口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