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在峰會開幕式結(jié)束的第二天一早,秦雅致從一張柔軟的大床上醒了過來。
“嘶……”她頗為難受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昨晚上發(fā)生的一切實在是太過瘋狂,她的記憶甚至都變得零零碎碎起來。
沒記錯的話,她好像是答應(yīng)了陸北要去陪阮瀚霆?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她無助地錘了錘自己的腦袋,目光落在了散落一地的衣服。
啊,是了……
為了壯膽陸北陪著她在行政酒廊里喝了不少酒。
對,阮瀚霆住的酒店就在峰會會場樓上,北城最豪華的酒店之一。
然后呢?
秦雅致腦海里閃回了幾個她和陸北喝酒的場景,然后是跌跌撞撞地按電梯,刷房卡……
她猛然打了一個激靈。
等等!
自己不會是真的和阮瀚霆睡在了一起吧?
她刷開的就是陸北給自己的房卡呀!
秦雅致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被子從身上滑落,她才終于后知后覺地感受到了身下埃及棉床品柔和的觸感。
她沒有穿衣服……
意識到這件事之后,秦雅致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后迅速地將自己用床單裹成了一個粽子。
她醉酒后的身體這才似乎逐漸和大腦建立了聯(lián)系。
先是身下黏膩難受的感覺,然后還有渾身上下如同散架了一般的酸脹。
最后是耳邊傳來的淅淅瀝瀝水聲——那個和她纏綿了一陣夜的男人還沒走。
秦雅致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她在男女之情上一直是一個玩家,和很多人相處過,玩得很開也很自由。
所以實際上她并不介意和一個帥哥來一段露水情緣。
在陸北那個計劃里,她反感的其實是那種不是自主的交換關(guān)系。
昨晚既然喝醉了那也就算了,今天再和那個男人打個照面那就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了。
想明白這件事之后,秦雅致下了床,開始一件件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然后穿回去。
當(dāng)她套上禮服裙的時候,水聲也停了下來。
“這拉鏈怎么那么難拉?”
秦雅致反手去摸身后的拉鏈,忍不住吐槽道。
她身后傳來一聲輕笑,隨后是一個熟悉的男聲,“我來幫你吧?!?
說完,他不由分說地走到了秦雅致身后,將拉鏈輕輕地拉了上去。
秦雅致卻在聽見他聲音的那一刻僵住了。
“行了?!?
男人愉悅的聲音從背后傳來,秦雅致卻忍不住害怕得抖了起來。
“怎么了?”男人戲謔地問道,“你怎么還緊張了?”
說罷,只聽“啪”的一聲,男人的手落在了秦雅致挺翹的臀部,然后很惡趣味地捏了一把。
秦雅致已經(jīng)抖得跟篩糠一樣了。
她僵硬地扭過頭,表情既有恐懼又有慌亂。
男人的面容逐漸進入秦雅致的視野……
略帶滄桑的皮膚肌理,微微耷拉的眼皮,還有那雙帶著精明和欲望的雙眼。
那些特征無一不顯示出了這個男人的成熟和蒼老。
而阮瀚霆,今年不過26歲。
“陳總……您怎么在這?”
秦雅致顫抖地喊出了男人的名字,“您怎么住在這?”
男人正是陳佳實業(yè)的老板,陳榮泊。
“我本來就住在這里呀?!标悩s泊笑笑,笑容帶著曖昧,“你自己拿房卡刷開的門,你自己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