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解釋道,醉意上頭,說話間秦雅致和秦歡幾乎已經(jīng)要靠在一起了。
“我只是有點難過,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的父親會親手將我的母親送進(jìn)監(jiān)獄?!?
說著說著,秦雅致便有些哽咽。
秦歡垂眸,也有些無奈地嘆了一聲。
接著,秦雅致將手無意識地搭在了秦歡的手上。
不知道是醉意上頭,還是真情流露,秦雅致突然特別認(rèn)真地看向秦歡。
“其實我一直很羨慕你,秦歡?!?
羨慕她?
秦歡雖然沒有完全喝醉,但其實也喝了不少,在溫暖的爐子旁邊,她也難免有了些醉意。
于是她輕聲一笑。
“羨慕我?我有什么好羨慕的?”
她將秦歡的手撥開,有些冷淡地說道,“羨慕我在北歐掙扎求存,還是羨慕我一早就死了媽媽,沒了爸爸?”
“不是,不是的?!?
秦雅致只會比秦歡更醉。
她將頭搖得就像個撥浪鼓一樣。
“我真的羨慕你?!?
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良久,秦雅致才又開了口,“你和我不一樣,秦歡?!?
“我從小就知道母親接近秦國鋒,然后生下我是為了做什么。他們之間是沒有愛情的?!?
她幾乎有些痛苦地說道,聲音沙啞。
“我從小就要跟媽媽一塊,從那個男人那里爭取利益。我好羨慕你,至少你的出生是被祝福的,你有一個愛你的媽媽,還有個愛你的哥哥?!?
秦雅致呵呵地笑了起來。
“所謂的秦家大小姐秦家夫人又怎么樣?到頭來不還是只能被男人牽著鼻子走?”
秦歡又跟著嘆了一口氣,只搖頭道,“你喝醉了?!?
許久沒聽見秦雅致回答,她聽見身后有人輕聲咳嗽。
一扭頭,原來是哥哥和蔣淵。
“夢來睡著了,我先帶她回房間。”
秦凜寒沖秦歡解釋道,然后將顧夢來一把抱起,回了房間。
秦雅致此時也已經(jīng)徹底地醉倒。
秦歡當(dāng)然不想讓蔣淵來抱她,于是自己將秦雅致扛了起來,將她送進(jìn)了另一個客房里。
短短十來分鐘的功夫,客廳里就只剩下了蔣淵和秦歡兩個人。
“秦雅致喝醉了就算了,你干嘛還賴著不走?”
秦歡帶著三分嬌嗔對蔣淵說著,“這是我們秦家人的新年,你一個蔣家人賴在這里干什么?”
兩人在客廳里席地而坐,即使秦歡一直不肯承認(rèn)自己喝醉了,但從她恍惚的眼神里其實也可見一斑。
“可憐可憐我吧,我哪里有家???”于是蔣淵撇撇嘴,有些委屈地說道。
說是哄她,其實也有些真情實感在里頭。
畢竟,他確實沒有家了。
“奶奶呢?不和你一塊過嗎?”
秦歡心中微酸,想到了蔣淵平常冷清的家。
“在他們眼里,奶奶是一個很好的展示家庭和睦的工具,除夕這種大日子,我可見不到?!?
蔣淵半是開玩笑半是認(rèn)真地說,“所以除了你這,我真沒地方可去了?!?
“秦小姐要收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