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秘書應該是蔣淵招攬的第一批親信,是那種從學生時期就培養(yǎng)起來的手下?!?
秦凜寒說道,“而且申龍甚至和蔣淵在一個高中讀書,大學也在同一座城市?!?
“這樣形成的關系恐怕不僅僅是上下級吧?”
秦歡感嘆道,“感覺這比平常的朋友關系都要更緊密?!?
“確實?!?
秦凜寒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對于申龍來說,蔣淵無異于是他的救命恩人,蔣家更對他恩同再造?!?
秦歡微微一愣,有些疑惑。
“當初蔣淵是怎么招攬的他?”
秦凜寒這話說得是不是有些過于夸張了?
好在哥哥很快解答了秦歡的疑惑。
“申龍十四歲那年,全球爆發(fā)金融危機,他父親就職的公司受到影響破產了?!?
秦凜寒娓娓道來,“后來因為中年失業(yè),加上一直沒有重新找到工作,申龍的父親沉迷煙酒,漸漸的也開始沾染上了更嚴重的東西?!?
“這……”
秦歡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用說,碰了那些不該碰的玩意,下場也就只會有一個。
“后來的事情你大概也能猜到。”
秦凜寒一攤手,“無非是花光積蓄,債臺高筑,最后鋌而走險?!?
沾染了毒品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家里的錢甚至包括申龍拿去交學費的錢都被他揮霍一空,申龍的母親偏偏還在這個時候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病?!?
秦凜寒了解得細致,這些陳年舊事他竟然都如數家珍般的對秦歡說了出來。
人的欲望是無止盡的,何況那本來就是會徹底令人發(fā)生器質性病變的成癮性物品。
秦歡記得申龍應該是南方人,那幾年南方不法勢力猖獗,他父親被引入歧途也絕非是特殊的個例。
那些人先是用毒品控制住受害者,讓他們失去理智和自控能力,再一點點的掏空他們的錢包。
最后,他們會鼓動受害者去做一些違法犯罪的勾當企圖賺取錢財,榨干他們的最后一滴血。
這是南方一些不入流的家伙慣常用的套路。
新聞上也曾經不止一次報道過這些事情,秦歡當然也曾經聽說過。
不過她對那些受害者也沒有什么同情的心理就是了。
畢竟除了極少數是在毫無察覺地情況下被人下了藥之外,絕大多數的受害者在第一次嘗試之間,根本就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很多人都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嘗了第一口,甚至還有傻子真以為一次根本不會成癮。
他們可悲,卻也可恨。
尤其像申龍父親這樣的人,那更是根本就是活該。
在這一點上,秦歡和申龍的態(tài)度倒是挺相似的。
一個身為家中頂梁柱的男人,在一次失意之后便長時間的萎靡不振,對什么都不管不顧。
他絲毫不顧慮自己肩頭的責任,不顧家中妻兒的安危,只會沉溺在自己的情緒里。
這樣的人,實在是太過于廢物了。
何況還是那樣心志不堅定。
“那后來呢?他父親是死了還是?”
想到這,秦歡接著好奇地問道。
“死了?!鼻貏C寒輕笑一聲,“都到了為了錢去攔路打劫的地步了,哪里還有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