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
他喃喃道。
秦歡停住了腳步。
“蔣先生,我記得您的女朋友現(xiàn)在也在這一層樓吧?”
她意味深長地說道,“不知道她現(xiàn)在看見你給前妻過生日,會有什么感想呢?”
蔣淵一時語塞,怔怔地看著她。
秦凜寒也在一旁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秦歡說的不錯,蔣淵現(xiàn)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歡歡不是的,我可以和你解釋?!?
至少在面對秦歡的一刻,蔣淵是將自己低落到了塵埃里的。
他伸手拉住了秦歡,聲音里似乎透出了幾分掙扎和痛苦。
秦歡又何嘗不難過?
但是上一次陸北的話她還記憶猶新。
在明知道秦國鋒背后有人的情況下,她就更不能讓蔣淵靠近自己了……
“哥,你先進屋吧。”
她定定的站在原地,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對著哥哥說的。
秦凜寒呆了一呆,但只是深深看了秦歡和蔣淵一眼,然后點點頭一不發(fā)地進了屋。
他知道,妹妹和蔣淵之間有太多太多事情根本沒有理清楚。
反正蔣淵也不是什么壞人,干脆就讓他們好好談談吧。
“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天吧?!?
秦歡看了眼走廊里的攝像頭,搖了搖頭。
她和蔣淵說的雖然不是什么要緊事,但是也保不齊會不會有人無聊偷聽。
秦歡和哥哥相處久了,也不是沒有聽他說過各種監(jiān)聽監(jiān)視的手段。
蔣淵身份特殊,又和蔣家那群人一直不對付,難保會不會有人在他身上動些歪心思。
穩(wěn)妥起見,還不如找個不會被人監(jiān)聽的地方去好好聊聊。
蔣淵也明白這個道理,于是兩人便一前一后下了樓,又走出酒店,拐到了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大街上。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一月了,莫斯科的夜晚已經(jīng)幾乎可以將人凍斃。
所以秦歡兩人也沒有走太遠,便在一個路燈下站定了。
“謝謝你記得我生日?!?
秦歡率先開口,然后從兜里掏出了天珠手串。
“這個手串是你送我的吧?”
她沖著蔣淵歉意一笑,“但對不起,我不能收這份禮物。”
“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只是我的一份心意罷了?!?
蔣淵沒有伸手,只是語氣淡淡的回答道,“天珠能辟邪轉(zhuǎn)運,也算是我對你的祝福吧?!?
“正因為是心意,所以我更不能接受了?!?
秦歡又將手里的手串往前推了推,“這串手串和你手上的那串同出一源吧?”
“東西自然是好東西,也不是我看不上?!?
她輕輕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這種好意?!?
蔣淵抿住了嘴,就這么認真地看著她卻不說話。
這顯然就是擺明了態(tài)度不愿意將禮物收回了。
秦歡便有些不高興。
昏黃的路燈下,昔日的一對戀人就這樣凝視著對方。
只是這目光中早已經(jīng)沒有了溫情脈脈。
總有一方會妥協(xié),而這一方顯然不會是更加強勢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