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老板會選,你嘗嘗這個雞頭米,也就這個季節(jié)才能吃到?!?
他對秦歡的關(guān)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了。
秦歡微微一愣,然后笑著沖他道了聲謝。
“我們之間,沒必要說這些客套話?!笔Y淵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你是我的妻子?!?
“只是暫時的。”
秦歡雖然心中有些感動,但還是解釋道,“你也不用委屈自己,我們都是被家里人脅迫,我能理解?!?
蔣淵的臉色一暗,似乎想要發(fā)火,但抿了抿嘴還是壓住了火氣——他不想嚇到秦歡。
“我們已經(jīng)有夫妻之實(shí)了,何況……”
他頓了頓,有些艱難地開口,“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不是善于表達(dá)情感的人,這已經(jīng)是他能做的極限了。
秦歡眸色微微一沉,卻只是笑笑,“蔣先生,我現(xiàn)在還不想談這些?!?
真相還沒有大白于天下,秦家也沒有垮臺,她沒有資格談情說愛。
蔣淵放在桌下的手用力握成了拳頭,不一會又松開。
“我明白……”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氣,“我不會逼你?!?
秦歡也如釋重負(fù)地沖他露出了笑容,“你放心,我離開之前肯定會把你治好?!?
他要的哪里是治病?
蔣淵在心底暗嘆一聲,他想要的一直都是秦歡而已……
“篤篤?!遍T口有人在輕輕地敲門。
秦歡愣了一愣,但蔣淵卻像是早有預(yù)料一樣,扭頭道,“請進(jìn)?!?
一個穿著西裝的精瘦男人走了進(jìn)來,湊到了蔣淵身邊耳語了幾句。
蔣淵臉色不變,只是在他說完后點(diǎn)點(diǎn)頭。
“我知道了,辛苦你們?!?
西裝男又沖他鞠了一躬,然后才扭頭走出了房間。
秦歡好奇地看著蔣淵。
“是樓下陸北的事。”蔣淵也沒有避諱,“陳總回來了,還帶了幾個長得很漂亮的姑娘……”
……
“陸院長,咱們的項(xiàng)目你放心?!标惪傂χ呐男馗桓崩弦惠吶司谱郎系哪?。
“基金會的事情,我肯定第一時間落實(shí)。這是大善事呀!”
身邊幾個能說會道的小姑娘都舉著酒杯沖兩人嬌笑,顯然也不是頭一回出入這種酒局了。
“陳總說得什么話,”陸北一臉不贊同,卻很是諂媚地說道,“我們難道還不相信您嗎?陳佳實(shí)業(yè)的大老板呀!”
雖說陸家好歹也是權(quán)勢滔天的世家大族,但是陸北畢竟也只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很多真正談生意的時候,他和陳總這樣真正掌握權(quán)勢的還是差那么一線。
陳總自然是被拍馬屁拍得心花怒放,一揮手——“麗麗,柔兒,去陪陸院長喝兩杯?!?
秦雅致坐在一旁,臉上雖然還掛著笑,但是臉色顯然已經(jīng)很不好看了。
陸北這是在做什么?
當(dāng)著她的面居然還要和這些不入流的陪酒小姐尋歡作樂嗎?
秦雅致死死地握緊了手,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手心里。
他怎么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