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爺素來把情緒掩飾得很好,可在秦歡的事情上……
他皺了皺眉,有些擔(dān)心。
而秦國鋒和廖莎來到警局后,才知道秦歡傷的人竟然是秦雅致,而他們本來是要來保釋秦歡的。
旁邊的律師已經(jīng)把文件都簽好了,卻聽廖莎開口,“不需要保釋?!?
廖莎緊咬著唇,臉上一片恨意。
“國鋒,你聽到剛才阿sir說的沒,我們家雅致受了重傷,我做不到讓秦歡安然無恙出來。”
秦國鋒何嘗不生氣,本來秦歡傷人的事就讓他頭疼了,現(xiàn)在又知道了傷的還是他的寶貝女兒。
但是……秦歡明天要嫁過去蔣家。
這是現(xiàn)在秦家手上唯一的籌碼。
他握住了廖莎的手,沉沉道,“人要保釋出來,不然明天沒法跟蔣家交代?!?
“蔣家那邊我們?nèi)贤ㄍ七t幾天就可以了,但是秦歡,必須要讓她付出代價!”
話落,廖莎馬上就趕過去醫(yī)院。
秦國鋒還在警局,廖莎又給他打了一通電話,“國鋒,你快出來跟我去看看雅致,別管秦歡,就讓她在里面待著!”
秦國鋒猶豫,眉頭蹙得緊緊的。
“雅致頭部重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廖莎已經(jīng)在電話那頭哭起來了。
秦國鋒閉了閉眼,對律師道,“我們走!”
而此時,蔣淵已經(jīng)下車,渾身的氣場強大的不容人忽視。
一張過分英俊的臉微微垂著,眼神卻危險地瞇起來,盯了眼秦國鋒。
讓他不由自主地一顫。
“你是誰?”他脫口而出。
而蔣淵并沒有回答,人已經(jīng)走進了警察局。
秦國鋒卻久久沒法冷靜,扭頭又看了眼那個男人,不安的情緒涌上心頭。
秦歡以為自己今晚是不可避免要在警察局度過了,卻沒想到很快就有人帶她出去。
走廊盡頭,穿著黑色長款外套的男人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
她的心忽地一顫。
在酒吧發(fā)生的一幕幕在腦子里回放著,半晌,秦歡臉上的情緒才平靜下來。
她的腳步停在蔣淵一米之外。
“你來干什么?!鼻貧g的語氣很淡。
仿佛面前的男人不過是個陌生人。
蔣淵彈了彈指尖的煙灰,把煙頭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而現(xiàn)在,再沒有一個女孩會把他手上的煙奪走了。
秦歡依舊是冷冷地看著他。
“接你回家?!笔Y淵的語氣如以往那般溫和。
“回家?”秦歡冷嗤了聲。
“你是我太太?!笔Y淵的語氣是陳數(shù)的。
“對哦,我差點忘記了,還有幾個小時,我們要結(jié)婚了?!鼻貧g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蔣淵的手不斷地收緊,握成拳頭。
怒意在壓抑著。
“歡歡,不要這樣跟我說話?!彼粏〉氐?。
語氣里染上了幾分疲倦。
他從不曾這樣。
但是面對秦歡,他竟然低頭了。
站在不遠(yuǎn)處的申也意外了,臉上漸漸地浮起怒意。
“蔣淵,你不配?!?
五個字,似是染上了恨意,一字一句地砸在蔣淵的心臟。
站在走廊盡頭的男人似是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從嘴里噴出來,卻始終不發(fā)一語,只是灼灼地看著秦歡。
而她,余光里明明是一片鮮紅,卻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