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氣壓很低,薄唇緊抿著。
如果他大聲的質(zhì)問盛眠,盛眠還能跟他據(jù)理力爭。
但他悶著一句話不說話,這讓她心里不是個滋味兒。
“很疼?”
“我讓醫(yī)生來看看?”
傅燕城全都沒理,甚至抬手,將床頭的燈關了。
一般他越生氣,就越沉默。
盛眠有些無語,這人可真是會惡人先告狀啊,要不是他自己滿腦子都只想著那事兒,會出這個意外么?
她在一旁重新躺下,但內(nèi)心升騰起來的愧疚卻讓她再也沒了睡意。
隔天一早。
齊深發(fā)現(xiàn)今天盛眠對總裁的態(tài)度尤其的好,倒是總裁冷著一張臉。
盛眠給他洗臉,喂他吃飯,又喂他吃藥,一副任勞任怨的姿態(tài)。
傅燕城這人吧,你對他越捧著,他越端著,你要是不理他了,他馬上就舔著一張狗臉來搭理你。
所以盛眠這會兒哄著他的時候,可沒少吃他的氣。
等她真的要走了,他又說傷口疼,可能是發(fā)炎了。
盛眠馬上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
“沒發(fā)炎,我回去處理一點兒公司上的事情,晚上再來看你。”
一句話,頓時就把人給哄好了。
他臉上冷著,心里卻是高興的,因為她今晚還會來。
那種隱秘的歡喜,無法用語來形容。
但嘴上說出的卻是。
“隨便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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