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都變成了紅色,因為憤怒,眼球甚至有些充血。
盛眠拿著合同,站起身,“安導(dǎo)永遠(yuǎn)記得她給你的羞辱就好。”
“我怎么可能忘記!”
安遇說完,因為太過激動,開始咳嗽了起來。
盛眠打量了周圍一眼,鼻尖內(nèi)全是酒臭味。
“在打翻身戰(zhàn)之前,還是先把自己好好收拾收拾吧,酒這種東西還是不要喝了,誤事?!?
安遇的臉上一陣紅,沒有被冤枉之前,他每天的日子過得也很精致。
但現(xiàn)在窩在這個小小的骯臟的巷子,甚至連去大街上都擔(dān)心被杜婕的人發(fā)現(xiàn),這樣的人生有什么意義,除了用酒來麻痹自己,實在不知道該做什么。
“我知道了?!?
盛眠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眼神堅定。
“之后要做什么,我會隨時通知你的?!?
說完這句,盛眠就離開了。
走出這個長長的巷子,她才覺得空氣清新了許多。
廉價的香水兒,下水溝的垃圾味兒,還有酒臭味在巷子里蔓延,要不是今天親眼所見,她壓根就不知道帝都還有這樣的地方。
上了車,她深吸一口氣。
莊晚則充當(dāng)司機(jī)。
回去的路上,她的手機(jī)響了,這次是醫(yī)院那邊打來的,說是湯禾已經(jīng)醒了,警察也去取證了,問她想要怎么判。
“我不接受私了,該怎么判就怎么判。”
掛斷電話,杜婕又打了過來。
“盛小姐當(dāng)真是不關(guān)心盛鐘的骨灰了?也不怕我混在豬飼料里,直接拿去喂豬么?”
盛眠垂在一側(cè)的指尖顫了一下,然后輕笑。
“杜女士,你也說了我不是盛家的親女兒,你覺得我會在意他的骨灰么?這半個月來,我遲遲沒動,你應(yīng)該猜到我是哪種人了吧?”
杜婕還真沒想到,盛眠居然不在意盛鐘的骨灰。
骨灰是她手里唯一的底牌,如果盛眠這都不在意,那還能用什么來威脅?
杜婕?xì)獾冒胨?,牙齒緊緊的咬著,偏偏坐在一旁的湯禾父母還在不停威脅。
“要是小禾被判刑,你和那個助理的照片也會流傳出去,所以你最好還是想辦法把小禾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