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dān)心自己冒犯到傅燕城,她打噴嚏的時候,側(cè)了側(cè)身子,肩膀微微抖了一下。
因為被雨淋濕,顯得臉色更白了,發(fā)絲乖順的貼著臉頰垂下,睫毛上都是水珠。
而且她穿得單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了窈好的線條。
盛眠揉了揉發(fā)熱的眼睛,看到傅燕城的車還在,也就客氣詢問。
“傅總,您在加班么?”
傅燕城確實在加班,明晚老宅有宴會,他必須出席,所以把會議提前了,剛剛才結(jié)束。
他本以為盛眠會主動開口想上來,畢竟這個路口不好打車,而且她身上也沒帶包和手機。
但汽車在這里停了兩分鐘,后面堵著的車一直按喇叭,他沒開口,盛眠也只是微笑的看著他,就像是對待一個大客戶的客氣眼神。
傅燕城的心里莫名有些窩火,不明白這種情緒是為何。
“住哪兒?”
他的語氣很冷,側(cè)臉都透著陰寒的氣息。
盛眠現(xiàn)在是要回盛家去拿文件的,但若是去了盛家,那傅燕城肯定就提前知道她的身份了。
而且她渾身濕透了,上去只會弄臟他的汽車。
“我這里離家很近?!?
傅燕城的眼里劃過一抹復(fù)雜,這是他第一次提出要送一個女人回家,但被人家委婉拒絕了。
她到底是真的如溫思鶴說的那般,是不動聲色,欲擒故縱,還是什么?
他將車門打開,盛眠有些受寵若驚,還以為他是在邀請她上去。
剛想找借口再次拒絕,就看到車門上彈出了一個把手,是一個銀色的手柄。
“傘,拿著?!?
盛眠聽到他的話,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拿過銀色傘柄。
“謝謝傅總,改天我一定還您?!?
傅燕城這才注意到,似乎從認識到現(xiàn)在,她一直說的都是,您。
客氣而又疏離。
車門自動關(guān)上,他什么都沒說。
盛眠已經(jīng)被淋濕了,其實現(xiàn)在拿傘來也沒用,但因為拒絕了人家一次,也不好再拒絕第二次,顯得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