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城沒回她,胸口忽然升起一股燥亂,郁結(jié)于內(nèi)。
昨天被她的狗栽贓,讓陌生人誤會罵了一通。
今天大半夜的被追著來酉縣潑顏料,一瞬間傅燕城都很難不相信他是不是上輩子欠了這個女人什么。
盛眠看著男人分外冷峻的面容,才意識到這一切并不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她也知道自己闖禍了,只能試圖補救,忙道,“傅總還有備用衣服么?這件換下來,我?guī)湍阆?。?
傅燕城看了眼她手中端著的顏料盤,轉(zhuǎn)身走了幾步。
盛眠站在原地,確實有些懊惱,怎么感覺每次這種事都能遇上他。
傅燕城看她沒跟上,沉聲道:“不是要幫我洗?既然是你潑的,就該你負責(zé)。”
盛眠快步跟上去,“我沒有要逃避責(zé)任的意思?!?
“八萬?!?
他的語氣淡淡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盛眠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意思,愣一會兒才知道這是襯衣的價格。
她頓時有些咋舌,一輩子都沒穿過這么貴的衣服。
弄成這樣,也不知道待會兒能不能洗干凈……
她有些心虛,只能弱弱表示,“我用手搓的時候一定只用很輕的力道。”
傅燕城看著她這副低眉順眼的模樣,莫名想起了她在賭桌上對著萬遠安反唇相譏的另一幅面孔,瞇了瞇眼。
他走回自己的房間,就在附近等候他回來的齊深聽到動靜,剛想打招呼,又看到他身后的盛眠,瞳孔一縮,很識相的找了個機會溜了。
傅燕城進門,將襯衣的扣子全都解開,一把丟給了盛眠。
盛眠剛踏進去,就覺得一件衣服撲面而來,蓋在了臉上。
她臉一紅,連忙取下,余光打量著房間里的一切,但緊接著,她的視線就不動了。
傅燕城就穿了這么一件襯衣,此刻脫了下來,上半身也就裸著了,現(xiàn)在背對著她,寬肩窄腰,身材可真是好,腿也很修長,在美術(shù)上來說,這絕對是黃金比例。
她的眼神忍不住定在了上面,看到他的蝴蝶骨長得也很好看,每一寸都像是精心打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