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盛眠的一剎那,他的眉宇皺得死死的。
他沒想到看到的人真是盛眠,當時覺得不可能,盛眠一直都沒什么異性朋友,怎么會被一個男人扶著來醫(yī)院。
而且對方還不是傅燕城。
心下一慌,忍不住開口。
“眠眠,別怪爸爸多嘴,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和男同事還是要保持距離,免得被傅家抓住了把柄?!?
想到傅燕城讓人送去盛家的離婚協(xié)議,他便覺得坐立難安。
“另外我跟你說的事兒,你再好好想想,老爺子雖然在國外,但你每個月不是都會給他打電話么?盛家的二次融資如果出了問題......”
他說的急切,以至于都沒注意到自己的女兒臉色有多蒼白。
更沒過問盛眠為何住院。
盛惟愿在一旁急急打斷,“爸,公司的事兒你等姐姐出院了再說吧?!?
盛鐘這才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似的,連忙住嘴。
盛眠的嘴角淡淡的抿著,面上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緒,聲音聽著卻淡了許多。
“爸,三年前我愿意嫁給傅燕城時,就說得很清楚,我只幫那一次?!?
犧牲婚姻去換取真金白銀,這樣不齒的方式,也怨不得傅家人看不起。
她本想將話說得再犀利一點兒,瞥見盛鐘鬢間的白發(fā),又止住了,咽下了滿嘴的苦澀。
盛鐘臉上出現(xiàn)一抹怔愣,大概沒想到一向聽話的女兒會這樣說。
他訥訥道,“爸爸也是擔心你......你養(yǎng)病吧,缺什么就和我說,不要心疼錢,工作也用不著那么拼命?!?
盛眠的心里也有些難受。
但如果不把話說明白,盛家可能會真的巴著這樁婚姻不放。
不能讓爸爸把她的婚姻當成救命稻草,既然是商人,就該用商業(yè)手段讓盛家獨立,而不是只能依靠與傅家的關(guān)系牟利。
盛惟愿看到盛鐘轉(zhuǎn)身離開,連忙跟著急急起身。
“姐姐,爸爸昨晚一夜都沒睡,可能情緒不太好,我去勸勸,你別太放在心上?!?
盛眠松開捏著被子的指尖,只覺得疲憊。
一旁看完整出戲的江柳忍不住憋出一句。
“盛叔叔這是想賣女兒,卻又拉不下臉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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